《理想世界》之《攀登》第32节 如日中天·名噪一时

看了体育场外立面，介绍了自己亲自绘制并参与制作的体育造型剪影，又陪着参观了看台下部井然有序的各种训练用房、弧形餐厅和客房。边走边介绍，随同浦总一起来的一位省建委年轻干部一路拍着照片。最后停在崭新的塑胶跑道上，远眺新颖壮观的看台大挑蓬。在介绍中，杜至砺自觉不自觉地把党报记者报导时的用语穿插了进去，像什么“运动场上，运动健儿矫健的身影与大挑蓬优美的造型相映成辉，有如海燕展翅翱翔在蓝天一般”等等。
　　杜至砺的介绍和实地参观，确实打动了浦总一行人，最后浦总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递给省建委那位年轻干部，说：
　　“依处长，来，给我和杜工程师照一张合影。”
　　杜至砺心里泛起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知道这位浦总在国内建筑界的地位，在一些学术刊物和资料的编委会名单中早就见过他的大名，也知道他是省建筑学会的副理事长。没有想到，第一次接触就对自己产生比较好的印象，以至可以说是垂青。看来说不定真有希望评上省里优秀设计。
　　果然，半个月后，第一设计院主管各学会工作的科协办公室通知下来，体育场设计评上省优秀设计，而且名列第一。为此，省里发下1500元奖金，这次是科协负责分配，杜至砺得到50元。
　　第一设计院科协表彰了杜至砺，又从科协活动经费中拿出1000元奖励参加体育设计的技术人员。这次炊事、描图、打字、看传达的没有份，因为他们不归科协管，杜至砺算得天独厚吧，独得100元。
　　一枝红杏出墙来，
　　墙里开花墙外香。
　　杜至砺的劳动成果得到社会承认，已经不仅限于全市，至少扩展到全省建筑界。设计院的深宅大院，壁垒高墙，再也阻拦不住这枝独秀盛开的花，更无法阻隔从墙外飘回的扑鼻香气。
　　就在杜至砺领到50元和100元奖金的当天，土建室调整后的领导班子名单公布了，果然如李维所预料，贾名如以62岁高龄连任党支部书记兼室主任，李维下台。杜至砺不仅没有当上主任、副主任、主任工程师、副主任工程师，甚至连个小组长也没有挂上。
　　在回家的路上，杜至砺遇到总图室朱工程师，朱工程师笑道：
　　“老杜哇，你这位建筑界的名流，省里挂号的人物，闹了半天还是个‘副组长以下干部’，白丁一个，哈，哈。”
　　杜至砺无奈地摇摇头，反唇相叽说：
　　“老朱哇，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全国土地复垦，编制规范，重大项目审定，什么时候你不到场能够开会？可是在第一设计院又怎么样呢？比我稍强一点点，只是一名工会小组长，手下领导一群白丁！”
　　两个人又相互取笑了一阵。杜至砺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