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27节 浮云朝露·名如复出

想靠任何人的提拔栽培，只想凭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寻找自己的发展。所以决心以后不到贾家来串门，什么时候贾名如再从领导岗位上下来，什么时候再来走动。
　　果然没有多久，党委和院行政分别下了红头文件，贾名如出任土建室党支部书记兼室主任。李维也提了个副主任。
　　这时正好杜至砺的那篇论文《工业建筑设计的优化思维》刚刚写完不久，按当时的规矩，发表论文要作者所在单位基层组织推荐，否则一般学术刊物不敢受理。不然谁知道论文作者政治上有没有问题？第一设计院有一位学应用数学的技术人员，多年来潜心研究“卵形曲线”，据说这个课题虽不能和“哥德巴赫猜想”相提并论，但在国际上也是数学家们关注的难题。这位技术人员的研究成果拿到北京大学去请教数学教授，得到很高评价和认可，但就是由于他所在支部不予推荐，不予推荐的原因据说和他的“生活问题”有关。结果是压了几年论文发表不出去，最后失掉了时效。杜至砺也只能按这不成文的程序去办，首先把自己的论文交给贾名如，希望审查后能推荐发表。论文交上去后又忙着做自己的事。
　　贾名如复出，一个人担起二百人的党务、政治思想工作和设计业务的领导，不过对他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他迅速恢复破坏殆尽的设计工作秩序，建立建全各项规章制度，还要忙着定设计方案，审核图纸，以至于安排计划生育，考虑住房分配等等。他的工作作风认真严谨，一丝不苟，有时甚至是事无巨细，事必亲恭，可想而知会忙到什么程度。
　　最令贾名如为难的是设计体制改革问题，多年来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设计院是事业单位，工资、福利、行政开支全由国家划拨。而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本着“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的精神，开始探索设计体制改革，说到底就是一句话，按经济规律办事，重视价值规律的作用。设计院也向企业过度，过渡阶段叫“事业单位企图管理”。逐渐国家划拨的事业经费要由自己挣来的设计费取代，设计费挣的多，奖金高，福利好。反之，别说奖金，甚至有一天可能面临无钱发工资的局面。为此，李维除安排计划，调度人员外，拿出　相当大精力到社会上找任务，揽工程。
　　就在这时，一项设计费还算丰厚的任务落到土建室。
　　唐山市1976年地震后，复建工作一直在进行，全国有二三十家大设计院为唐山市的恢复建设进行设计，第一设计院拿到东矿区一个居住小区的建筑设计。这项工程由汪兴安牵头。汪兴安去现场搜集资料回来，向贾名如汇报说：
　　“这项工程工作量大，有一定难度。整个小区内有住宅、商店、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