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旋涡》第21节 海外天子·休养生息

表团里有个外籍华人，点名说到天津想看看杜先生，也不知道跟你老嘛关系。听说这事儿一直惊动到总理。这不，一级一级布置下来，革委会让我们负责接待。他来就来呗，还说要到杜先生家里来坐坐，也不知道为的是嘛！这不是找麻烦吗？”
    父亲无可奈何地双手一摊：
   “我不知道来的是谁，我有几个熟人解放前是出国了，我都跟组织上交待过。”
    这位干部知道刚才的说话走了调，忙解释：
   “咳，我不是那意思，上边让我来，是看看杜老先生家里能不能接待外宾。这小破房子不是给咱国家丢脸吗？我回去马上反映，咱先把房子解决喽！”
    送走来访的干部，一家人分析即将发生的事，也不知是福是祸。是祸躲也躲不过，只好先放在一边，听天由命吧！
    下午至砺开始张罗给明德检查病的事，托一个亲戚在市总医院找到一位好医生，不查便罢，一查真查出一身病来。肺部结核病竈钙化了，没想到腹膜也有结核，输卵管也有结核，甚至医生还怀疑骨头也有结核。又忙着做细菌培养，还算不错，总算没有培养出细菌来。看来这些结核都不是在活动期。妇科又查出盆腔炎，医生讲也就仗着你身体底子好，不然有这些病，人早垮了。盆腔炎是不是结核性还不知道，有这几种病一般是不能生育的。现在医生只管治病，至于不孕，是不给治的，也没药。医生说：“治这种病不是和计划生育唱对台戏吗？”
    按照父母的意见，他俩又去拜访一位世交老中医，老先生光是号脉就足足半个小时，然后慢慢吞吞地说：
   “你自己不要讲了，从你脉相看，你除去咳嗽、咯血外，还有潮热，盗汗，有的时候还要失眠，你脾气大，还有脚气。”
    几句话说得小夫妻俩发楞，特别是没脱鞋他怎么判断出有脚气？只能说老先生经验丰富，医术高明。
老先生说：
   “西医说你不能生育是有道理的，但是也未必绝对。西医讲病理解剖，中医讲辩证施治。你这病，是常年气血不调，说穿了，纯粹是打气上来的。这样罢，我给你开个方。”
    说着就拿处方笺开方子，至砺好奇地问：“您这方子，才只有四味药？”
   “对喽！中医配伍讲‘君臣使佐’。君，就是主药，不能多，多了就杂。我这药，味数少，还好抓。好啦，吃上半个月把病情变化给我写封信来，我再调整药方，吃一段时间看一看。你是阴虚火旺，你这病是从气上来的，气大火旺又一再外感风寒，看样子这病也断断续续有十多年了。从西医角度来说，其实结核不是大问题，关键还是要调整内分泌。”
    看过病，俩个人又帮助父母安顿一番，急忙赶回邢台现场。至砺除去奔波于邢台、邯郸、午汲之间处理工程事务，又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