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
“那你到美国干什么去啦？”
“那是1948年，国民党政府交通部组织政府考察团，我在交通部任工程师，去美国主要任务是考察桥樑工程。”
“那你老婆去干什么？”
“她是随团翻译。”
“胡扯！你老婆就在隔壁房间，他已经全交待了，你们是接受任务去的。1948年全国很快就要解放了，你们去接受任务，潜伏下来。不然的话，美国总统杜鲁门接见你们干什么？”
对于无知的中国老百姓来讲，封闭多年，提到美国总统接见，特别是杜鲁门，那是世界反共的头目，简直是骇人听闻的政治问题。这下子，前排坐着的七八个人站了起来，一齐吼道：
“你见到杜鲁门没有？”
“交待！”
“杜鲁门是官方接见全体考察团员。”何元舜无力地辩解。
柳跖淖又抓住何元舜下巴颏，用力一搡，何元舜跌跌撞撞向对面倒去，对面的人又把他推了回来。
坐在后排的王敏冀，趁混乱之际夹起包溜了出去。
柳跖淖说：
“这家伙不老实，避重就轻，必须先打态度！”
话音未落，你一拳，我一脚，推过来，踢过去，何元舜挣扎着爬起来，又被张大眼打倒在地。
疯狂了的人们还在逼问：
“杜鲁门到底布置了什么任务？你潜伏了二十年，到现在还在传递情报！”
何元舜被打得站不住，也倒不下，哪有回答问题的余地。造反派打累了，何元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见他剧烈地挣扎了好一阵，再也不动了。
张大眼又踢了一脚，嘴里还在嘟囔：
“真不经折腾，别他妈装熊！”
倒在地上的何元舜丝毫没有反应。
柳跖淖弯下腰，用力把何元舜翻过来，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后排办公桌上有几个广口玻璃罐头瓶，是用来当烟灰缸用的，里面盛满了水和烟头，柳跖淖顺手抄起一个盛满脏水的瓶子，朝何元舜脸上泼去，对方依旧一动不动。
柳跖淖有点慌张，喃喃自语：
“这傢伙，看上去挺壮实，怎么说完就完？”
李克朋靸拉上鞋，从另一端黑暗的角落走过来，一句话也没说，划了一根火柴，在何元舜脚心烧了一下，脚板直挺挺的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快要车，送医院！”李克朋命令道。
折腾到医院，人已经快凉了。为了推卸责任，李克朋当即决定：
“解剖尸体！“
何元舜的内脏确实很健康，由于惨无人道的殴打，致使多处内出血，但最主要的致死原因，是在气管里出现异物——面条。显然在挨打的时候，食道里呛出来的食物又呛入气管，把人活活窒息而死。
杜至砺由于下午就离开了政工组，晚上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第二天清晨上班，九层大楼顶上挂下来的条幅口号位置依旧，只见郝蓉的名字换上了何元舜。知道又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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