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呶，我劝你还是别跟我在一起了。”
至砺也有点生气，怎么越劝越来劲，于是赌气说：
“不在一起就算啦！我还不是为你好。”
明德转身就往回走，至砺急了，这怎么能行，她受了一肚子委曲，我怎么又火上浇油？慌忙之中伸手拦腰搂住她，这一搂，明德软了，瘫在至砺的臂弯里，同时有气无力地说：
“同情和怜悯不是爱情。”
至砺义无反顾地说：
“我爱你！”又紧紧地抱住明德。
许久，明德抬起头来，至砺望着她那微微张着的唇，吻了下去。一股暖流流遍两个人全身，两颗心渐渐融合在一起。明德慢慢闭上眼睛，轻吻变成长久的、热烈的吻。至砺平生第一次享受女孩子的温馨，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纯洁、甜美的唇，他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
一阵热吻过后，明德仰起头来望着至砺，至砺低头看着明德。只见他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至砺又听到明德用从来没有过的轻柔的声音说：
“变了，一切都变了。”
从金秋开始，经历了严冬。至砺和明德，由两个同学成为一对好朋友，一度还曾以姐弟相称，最后发展成一对恋人。
“变了，一切都变了。”——这是一个思想坚定而不会轻易改变初衷，感情深沉而不会随便流露的姑娘，在那最美妙的一刻，从内心发出来的感受。至砺反复掂量了好几天，这句话的确切含意是什么？一种可能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变得更成熟、更可信赖了；另一种可能，由于心情变了，看到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了。到底是指什么？他琢磨不透。他的心情很难平静下来，他的爱得到了认可，得到了回报，得到了让人神迷心醉的呼应。他也感到自己的担子更重了，一定全力去爱她，去保护她，不许邪恶势力再侵害她。要像保护珍珠那样，揩掉珍珠上面的泥土灰尘，让它放出自己的光辉。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更坦然地在一起了，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出入九层大楼，一起进出职工食堂。白天走在街上，她挽着至砺的臂膀；晚上走在没人的路上，他搂着明德的腰。这些举止，在60年代是不多见的，他们必竟是读过许多书，感情丰富的青年。最主要的是，一个人有高兴的事，很快就传染给对方，变成双份；一个人有不愉快发生，又立即被对方化解掉一半。随之，明德的政治压力被爱冲淡了。
很快到了来年的三月初，虽然已过惊蛰，但辽宁大地仍是冰封雪盖。冶金战线传来一件令人振奋的消息：随着国家经济形势的好转，钢铁工业要大上。为了保证包头钢铁公司钢产量达到年产150万吨的设计规模，设计院将选派150名技术人员奔赴现场进行设计。虽然还是在实习期，可是这批大学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