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处。”
何根宝出走，成为建筑大学政治生活中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在教学西楼，那个山墙曾经画着向党交心宣传画的地方，那个曾经当过浮肿病房的地方，办起阶级教育展览，他的故事被画成连环漫画，在展览会上展出。本来许多人并不认识何根宝，现在一提起他，都会想到漫画中那个青面獠牙的形象。
虽然在周明德向赵书记汇报时受了表扬，但是给她带来的麻烦还是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本来在1962年全国性甄别活动中，学校团委清理了她的档案材料，认定向党交心谈出来的思想认识，是相信党，靠拢组织的表现，处分应予撤消，暑假前还找她谈了话。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发生了何根宝事件，撤消处分的决定又压了下来。她的问题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平静了一年之后，在政治鉴定的时侯摆出算总帐的架式。
周明德自我鉴定之后，大部分同学没发表什么过激的意见，本来出走的是姓何的又不是姓周的，她知到后也汇报了，事情应该了结了。可还是有人开始追问：
“你不能只讲过程，不谈认识！你到底对何根宝什么看法？”
“我平时跟他接触很少，只是忆苦思甜知道他小的时侯很苦，前年他在陕北负伤，组织上让大家给他写慰问信，……”
“没让你给他评功摆好！”
“这几年我和谁接触都不多，我讲的是实际情况，……”
“你应该谈一谈为什么跟这个投敌叛国分子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怎么能叫臭味相投？我根本不同意他的想法，呶，我跟他辩论……”
总是不等她把话讲完，就有人打断，提出更严厉的问题，甚至于扣上帽子。周明德气得脸色刷白，急着为自己辩护，还在不断干咳。
杨水秀也很着急，急得脸色通红，拍着桌子几乎是吼起来：
“你明明是和她同谋，不然咋不及时汇报？你还和她一起搞麦子，帮他准备粮食。你必须交代真实思想动机！从反右派你就严重右倾，挨批判，受处分，到底对党对社会主义啥看法？”
还没等她说完，只见周明德又是一阵干咳，咳出来的是血，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接着顺裤脚淌下殷红的血。
周明德昏倒了，一阵忙乱之后，她被送进医院。鉴定的事不了了之。
鉴定后，总算分配了，解唯实分配北京，杜至砺、周明德分配鞍岭。
这天下午，解唯实约了杜至砺去医院看望周明德。
周明德身穿洁白病号服，躺在医院病房，由于病情特殊，住的是单间。她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挣扎着要坐起来，解唯实摆摆手，让她躺好。
“我们来看你，先办点正事，再随便聊聊。党支部书记回河南老家结婚去了，临走委托我把毕业鉴定结论拿给你。你看一看，签个字。有什么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