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河》中部　内蒙 磨砺

望。
    决心归决心，美妙的理想和现实间总是有着太大的差距。当空情多得你忙不过来时，飞机回波小时，你还是恨不得钻进荧光屏里去，用手抓住它拿到眼前肯个清楚。
   “身体坐正，上体保持正直，不要慌。更正34批头，报32批，31批重新发现，37批异常空情，赶快报新批，司马涛，33批呢？”
    司马涛擦了把额头上溢出的汗珠，“33批是哪到哪的？”司马涛在搜索着记忆。
   “先报其它批。”
   “报，往哪儿报去，情况早已藤条缠绕般交织在一起了。”
   “快报，等什么？”方虎提高的音量。
   “索性报吧，事到如今，也只能根据自己的印象报了。”
   “瞎报，你他妈的干什么吃的，就会瞎报，37批往哪儿飞的，那是35批，32批四架报哪门子一架，报33批。”
    司马涛感觉头脑在涨大起来。值班已两周了，他还没遇到这样多的情况，荧光屏上天女散花般布满了飞机回波，上哪儿报去！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方虎一把抓住耳机，一批一点地报了起来，“更正33批，更正32批架数……”
    头已发涨，思维已混乱，司马涛索性闭上眼睛清醒一下。
   “闭上眼睛干什么，要睡觉啊！睡觉下去睡去。”
   “我眼睛有些疼。”
   “龙虾一样趴在荧光屏上，眼睛能不痛吗？你干什么吃的，航线概念拐哪儿了？没见过你这兵32批刚开始报四架，报着报着你却报成了一架，那三架让你给吃了。35批沈阳到北京暂消出来再重新发现就蒙啦，还有心思闭眼养神。”
   “我报不下来！”司马涛口气有些硬，他很反感方虎这种话中带刺的说话方式。
   “你干啥能行？开机你落后，你还记不清程序，五批情况你串来倒去，四架你报一架，你说，司马涛，你他妈还能干啥？”
    司马涛怒火中烧，他最容不得别人亵渎他的母亲，本已欠亲人够多。却又被他人漫骂，他怎做得到充耳不闻！
   “你能不能把嘴洗干净再说话？”
   “你他妈的还配说这句话。”方虎一挥手，司马涛左脸上已挨了一耳光。
   “条令明文规定不准打骂体罚士兵，不就是个鸡冠大点的官就打人，还往人脸上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不知道？”司马涛呼地站了起来，“方虎，你也太欺人太甚！”
邱晓明、梁勇几个新兵一看他们俩在机上争吵起来，急忙连推带拉隔离开他们。
   “司马涛，你妈的啥也不是，才几批情况，你就串东拉西，有你这个刁兵，只会吃饭的东西，你他妈的给我滚下去。”方虎心怒声激，脸色象烤焦的红薯皮般难看。
   “他妈的，有种的到机下单挑，你他妈的就想着你出风头，不去考虑别人的死活，再认你这班长，我就是孙子！”司马涛重重地关上门，愤怒地下了雷达车。
   一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