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往万绿园驶去。
    到了万绿园,由前边那辆车引路,汽车又往海边开。由于这条路本身僻静,由于刚下过暴雨,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因此当两部车都停下来,当所有的人都面带杀气地走了出来时,此情此景倒真有点象恐怖片里的镜头了。
我这时才终于看见兰燕了,这个隐匿在幕后的主犯,这个浑身上下迸射着毒液的女人,这个千唤万呼才出现的混蛋!
    想到可怜的望,想到还有许多和望一样的孩子,想到我们这么久为找望吃尽的苦头,每个人都是眼里喷着火,捏紧了拳头向她走去。其中我注意到了兴福,他也铁青着脸,牙咬得“咯咯”响,他肯定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做了坏事又栽到他身上的“契妹”打个稀巴烂。
    但兰燕显然让我失望了。
   她完全不像我想象中的这类女人——或卑劣狡猾、或厚颜无耻、或阴险、深沉……
不,她是个具有典型亚热带特征的女孩——偏矮,偏瘦,略黑,鼻子塌得象“马鞍”;而且一眼望去你便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又蠢又白的女孩,她几乎是毫无内涵。
    她可能以为是遇上了“黑道”,她可能以为我们要弄她去沉海,她吓坏了,面无血色,咀唇发抖,只差没有瘫下去。
    大概是行驶过程中付先生已经告诉过她发生了什么事并且已经审问过她了,我们一发问,她就哭起来。她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咬我,叫他出来对质嘛,我要是干了,决不得好死……”
    此刻,别的人不知怎么样,反正我的决心已开始动摇,我想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个犯罪天才和天才演员的话,那就肯定是我们又搞错了。
    但昨晚龙琴打的电话和中午小王回的抠机又是怎么回事呢?以前那么多迷魂阵又是怎么回事?龙琴不是说全是兰燕指使的吗?况且还有刚才的 “游戏到此结束,望已经回家了”的电话;再想想“易经”算命说的望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话……
    我完全迷惑了,我不知该相信谁了?总不至于还有另外的女人吧?总不至于还是龙琴捣鬼吧?
于是我们又毫不松懈地往下问:“那么昨晚凌晨五点你在哪儿?刚才你指使人给我们打电话又是什么意思?”
    兰燕苦着脸想一想叫起冤枉来,她说:“昨晚我护理病人一晚没离开过医院,半夜以后和许多病人家属睡在阳台上,我没打过一个电话,没走开过一步,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那么今天中午你说游戏结束又是怎么回事?”兰燕大叫起来:“今天中午我跑来跑去借钱,水都没喝过一口,还有人跟我一起,你们马上可以找他来问嘛。”
    说着兰燕嘤嘤地哭起来。
    我们面面相觑,仿佛坠入了云山雾海,但总不能就此放她走,总不能让这根索断了呀。于是我们商量决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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