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时此刻可佳除了铭感上苍给了她一份令全世界所有情感都黯然失色的爱,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妹妹……”天尧想去拉可佳的手,可不小心去碰到了自己的伤腿,顿时痛得脸都变形了,可佳心痛得颤,她轻轻抚着那伤处,泪如雨下:“哥,如果你伤残了,就回来,我推你一辈子,一辈子再也不离开你。”
    “真的?”
    “真的!”
    “锲而不舍,坚定不移?”
     可佳坚定点点头。
    “那我倒希望真是伤残了,来!我们击掌拉勾!”
    咖啡厅多少人注视着这又像傻子,又像疯子,又像小孩子的一对。
    但他们却浑然不觉,他们的世界只有对方的存在。
    歌手在唱“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他们痴痴地望着,痴痴地听着。
    如痴如醉,如泣如诉,如梦如画,如火如荼,燃烧他们的是爱的烈焰;沐浴他们的是情的清泉。
    ……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焦急万分的医生寻了来。
    第二天,可佳去送天尧。那情景可佳至死都会记得:天尧坐在一架轮椅上,许多人推着他,没有什么比一个那么高大的人无助地坐在轮椅上任人推着更滑稽的了;没有什么比那么健壮、潇洒地走来,又那么憔悴,那么无奈地让人推走更悲壮的了。天尧他又戴着墨镜,始终微笑着,遥遥对可佳招手,这微笑比鞭笞更让可佳心惊、心歉!那轮椅碾过了可佳的视线,可佳的感觉,可佳的思维,可佳的心……好象远不止,可佳感到好象还碾过了一个长长的黑洞,压碎了所有的猜忌、傍徨、矛盾、摇摆。可佳觉得就在那一刹那,重心稳定了,一切都明白如白昼,一切坚定如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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