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跨木桁架摆了几下,但钢筋没有断,葫芦吃上劲,又稳住了,居然稳住了!这样重近20吨的木桁架就像训练平衡用的浪桥一样被四角葫芦悬在半空。紧接着,随着木行架四角他们四个有节奏地完全一致地拉动葫芦的滑链,第一孔桥终于平稳地落到河底的支架下。成功了!人们欢呼起来,两岸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经过一个星期的连续紧张奋战,五孔桥终于放完了。纵眼望去,原先那条涂满了沥青的黑色长龙,被分成五段,静静地卧在河谷的桥墩中间,活像一张张迎接新桥诞生的产床。
    革新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在那个当时预算只有60万建新桥的费用中居然省了好几万而时间整整提前了20天。
在那“只抓革命,不抓生产”的年月,这件事居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不仅交通局通报表扬了桥工队、秀清,而且要给予嘉奖。通报中没有一个字提到晏从兵。工人们为他叫屈不平,范队长,秀清甚至想打一份报告,但晏从兵苦笑着制止了。
    元旦,为了奖励我们革新成功,交通局特意调拨了一批物资,派了一个电影队来慰问我们,并放假三天。这一切在当时是很诱人的了,整个桥工队喜气洋洋,每人一两瓶酒,是市面绝对见不到的“竹叶青”、“五粮液”,每人五斤肉,两斤油,还加上好烟,够一醉的了。
但却到处见不着晏从兵。第一天不见,大家以为他躲着王书记他们,情有可原。第二天革新人员照相,会餐,仍没有他,大家这才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头。到了第三天,还是不见他露面,大家这才着急起来,询问,猜测,寻找……什么结果也没有。这个人平日没人接近,也没有人了解他,又没有亲戚,朋友,一点线索也没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连我也着急了。
    人,真是奇怪,虽说平时最讨厌他,最恨他的是我,可到了这个时候,最着急的怕也是我了。我不安,是因为我 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他所有的怪诞行为都和我有关。
    晚上,这是晏从兵失踪的第三天了,大家都焦急地围在办公室,商量着怎样去报案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扛支猎枪,衣服挂得稀烂,满身泥土,疲惫不堪,枪上挑着几只山鸡,野兔。
人们惊喜交集,呼地围上去,迭声问他到哪里去了?他却只回答了一句:“弥托山”,把野味往厨房一扔就回工棚去了。
    “弥托山!鬼嘞!”人们惊叫起来。
    弥托山是这一带最古老的原始森林,在抚竹江上游六、七十里外的地方,那里古树参天,遮天弊日,更有毒蛇野兽,彰气弥漫。很多人在那里丧生,致使弥托山始终罩着一种令人敬畏、神秘的气氛。
不成群结伙,人们是不敢往那儿去的,可他去了,一个人,三天一个来回,而且带回了野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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