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还有就是几十年来已融入他血液之中的共产党的理性。
    但对香港大亨的代理人A就不能轻松对付了。这种人前生就是野兽,骨子里便是流氓,是金钱衬得他闪闪发光,因而他坚信世上没有金钱打不动的东西,他狂妄地认为,他一定能够得到我。
    第一次见面他就不怀好意,动手动脚,赤裸裸地对我说:“只要跟我到香港,保准红得发紫,荣华富贵一辈子。”
    真是可笑之至!他根本不了解我这种女人,我要发红发紫干什么?我还嫌麻烦少了?我现在梦寐以求的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有一份事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天天看见它在发展壮大,不要因虚度了时光而恐慌就心满意足了。
    他求爱、求欢的方式极其粗暴、原始,令人想起《动物世界》里的许多镜头。他多次暗示我,如不答应他,这个项目难以实现。我不能硬顶,我的命运已和公司拴在一起,只好开动所有的智慧与他周旋,我对他说:“我答应你,但要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眼睛发亮。
   “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到什么人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暗自得意,以为这是两个绝对不能满足的条件。但眼下,我失算了,因为今天是谈判结束往回赶的时候,除了部长的人,我没有一个伙伴,他也没带任何随从。
   “今晚怎么办,怎么办?”
    我绞尽脑汁在飞快思索:一个得罪不起,一个不应得罪,而且最好不能让他们“撞车”。如若撞车,不死也得伤,我好象真的尝到了走钢丝的滋味,虚汗直冒。
    刹时车外灯火通明,原来正经过××市,现正要住城郊别墅去。路过市区一个大宾馆时,急中生智,一个大胆绝妙的主意突然冒出来。我装出非常兴奋看见了谁的样子,手朝外直挥,叽哩呱啦叫停车。我对同行的部长秘书说,我有个好朋友在这个宾馆做翻译,刚才看见她了,我今晚只好陪老朋友了,明日一早去度假山庄找他们。说着,乘他们还在迷糊,我已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good  bye!”我朝他们潇洒作了个手势,朝虚无缥缈的前方走去。
     不知今夜还会遇见什么?不知是否会露宿街头?
    “为什么流浪……”我一阵心酸,止不住的泪水簌簌落下,反正没人看见,我索性让它流个痛快。

    ×月×日
    今天接到一封家书,不啻是重型炸弹。主题还是一个:男人要女人,女儿要母亲。但丈夫的手段却变得高明,不光是倾诉、祈求,还有心理上的威胁、恐吓。
     丈夫在信中说:“……聪明一点,你就急流勇退吧,看人家山口百惠,那么辉煌的事业都放弃了只要当个贤妻良母,你还要怎样?一年前你要去海南,要我理解你的苦衷,你的怀才不遇,要我支持你实现自己的抱负,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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