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挖路

半，说：“他们与你，都是为人谋事。你这样搞得跟土匪一样，便能解决问题？都散了罢，有话跟小郭去说，不要在我家门前乱吵。”霍半满头满脸的笑意，连连颔首道：“伯爹说的，我明白。这些年轻仔太不懂事。”说罢便转身，朝着族人吼道，“像这样子搞，要坏大事的，都散了去！”
众人闻言，扛了工具就各自走了。小郭忙拉了霍半一下：“明早上，去集市吃早茶吧。”霍半摇头说：“哪有时间哟。”小郭便又说：“那就明日吃晚饭吧，吃完再去玩玩。”霍半一笑：“夜生活？好呀，那就说定了！”吴老伯哼了一声，站起身说：“霍半，你是场面上人，不要太张狂了。像今日这种事，以后少搬弄。”霍半便急了，忙解释道：“伯爹，我好歹是个干部，哪敢做这样的事？他们有意见，我是一直都在压着的。”老伯说：“那，就算我帮了你的忙，你不高兴么？”霍半嘻笑着答道：“有劳伯爹了。”吴老伯便不再言语，端着烟筒，甩手走了。霍半见状，对小郭和若川打个招呼：“二位，明日再见吧。”随后也走了。若川这才松口气，对小郭说：“多亏吴老伯帮忙，解了围。”小郭摇头苦笑道：“这群野蛮人。”遂指挥工人动手，把路填平，将堆起的红土移到路边。众工人一边干活儿、一边咒骂。老金的口唇被打破，渗出了血，他用衣襟擦了擦，便狠狠地铲着土，骂开了“砍脑壳的农民”。若川听不入耳，便斥道：“少骂两句吧。你不是农民么？”小郭也附和道：“老金！你个呆子，若不是吴老伯拦住，你有几条命？”老金一百个不服气的样子，把铁锹一插，说：“都是你们，慈悲心肠。中国人，不打，他听得懂道理么？”小郭便瞪圆了眼睛，吼了句：“快干活吧！”
    众人忙碌完，就都进了院，喝水，冲凉，准备吃夜饭。白若川一人留在院外，呆望着清理后的“战场”。见路两旁的红土，堆得像坟冢的样子，不禁就神伤。他感觉自己是被夹在中间了：一面是农民，其情可悯，一面是老板，有所相托，这叫他如何两边讨好？正在烦恼间，忽见龙眼树林后面，有人影一闪，原来是六莲钻了出来。六莲今日，眉眼格外明澈，像是精心打扮过。她看了看刚刚被填好的路，就掩嘴笑道：“秀才遇到兵了啵？”若川说：“都是霍半鼓动的。”六莲就有些疑惑：“霍半？他不敢吧？”若川说：“就是他！我们不用他介绍来的饲料商，他就想法子报复。”六莲半信半疑地说：“是么？阿爸也说过这件事。不过，就因为这个，霍半还不至于搞鬼。我阿爸说，霍半做事，几面都想顺水行船，不会轻易得罪你们的。”若川心里一沉，自语道：“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