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不会是总公司怀疑杜总什么？最近外面风言风语不少。”
“×，神经病，谁没看到眼里，像杜总这么敬业的，都雅安你他妈打灯笼上哪找去？”
“听我爸讲，文化大革命前四清工作队就是这样，叫做怀疑一切，打倒一切。”
汪兴安憋不住了：“按你爸的讲法，这叫四清工作队；要回家问你爷爷，这就是蒋委员长从峨眉山下来摘桃子，好戏还在后面。”
杜至砺把汪兴安叫到办公室，关上门什么也没说，操起电话找都雅安，结果是联系不上，总公司秘书说，都总最近忙得一塌糊涂，这不又到外地去了。
兴安耐不住性子说：“这是来夺权了，平时我劝你多少次，要多个心眼，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总是听不进去。”
至砺没有说什么。
兴安继续分析：“年会后我就估计到这个结果，我说你别不高兴。总公司现在空前困难，几家稍好一点的公司，雅安都派人去，实际是接管。你没看上海、深圳公司，不是都派人去了吗，接管的目的是控制财路，可结果适得其反，接管一个弄垮一个。道理很简单，这些人哪个是干事的。”
“我不明白，接管你可以打招呼嘛，何必突然袭击。”
“打招呼，信得着你吗？你搞鬼怎么办？”
“何苦来呢，本来这公司是你的，你提供我这个平台，我才能做出点事，你现在又不想让我干了，说一声就算了嘛，我走行不行？”
兴安说：“我看这回你不能那么绅士，该斗应该斗。”
至砺有些伤感：“斗什么，现在市场很脆弱，公司也同样脆弱，一旦打起内战，公司折腾得起吗？”
“本来公司就是人家的，想整垮，我们有什么办法？你心痛个屁！”
“只是弟兄们跟着我几年，辛辛苦苦，现在可能要毁于一旦啊！”
崖口实业乱了。
杜至砺没有联系上都雅安，高豫杰还是挂通了电话：“我跟你说啥来着？姓杜的老奸巨滑，不好对付，他煽动整个公司消极对抗。”
都雅安还是不慌不忙：“没那么严重吧，你姿态高一点。过几天我去崖口看一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嘛。”
卖出去的公寓房款收不上来，杜至砺找高豫杰商量，高说：“扣经营部工资，谁他妈不想干谁走！”
娱乐城租金收不上来，高豫杰说：“你不是能拉闸停电吗，停啊！”
月初，财务经理章铁直接向新任董事长请示：“发工资现金不够怎么办？”
“你有毛病还是怎么的？这种具体事也来给我出难题？”
“是您亲自宣布的，财务要向您汇报。”章铁不解地说。
“我是说了。具体事怎么办，找你们总经理去！”
杜至砺看了财务帐，无奈地说：“钱不够，有多少先发多少。先从最底层员工发，然后发部门负责人，最后发总经理和董事长。”
高豫杰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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