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山体结构雄浑，群峦起伏，堆青叠翠。山下的雅亮河清澈见底，山水相映成辉瑰丽多彩。汽车开近，明德惊奇地说：“真是不可思议，你看多像毛主席睡在那里呀！”
子茳前几年陪老艺术家演出团到这里义演，瞻仰过毛公山，听到许许多多神奇的传说，那天还出现了“祥云降甘雨”的景象。旧地重游，格外感到亲切，但已经没有太多的惊奇。他们几个人下车参观游览，叶子茳绘声绘色地当起解说员，你说怪不怪？1950年海南解放，这里的苗寨就叫“东方红”，黎村就叫“解放村”，听说那位支部书记告老还乡回到广东后整天生病，又返回“毛公山”，什么毛病也没啦。明德聚精会神地听，不时发出啧啧感叹。
从毛公山再向西，傍晚到达尖峰岭。
越野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开到山上的招待所，古木林海已经呈现一片苍茫暮色，更增加几分神秘色彩。
兴安、子茳、明德陪银行同事打牌，至砺和张荃认真谈起来。
至砺开门见山说：“应该承认，本质上我还是个技术人员，思维模式还是技术型。对宏观经济和金融懂得很少。从宏观调整，整顿金融这两三年以来，我还是很用心的。新项目不开了，方方面面费用努力压缩。可是我想，几百万可以救活一个公司，但对金融机构来说几千万不过是杯水车薪，也就个填牙缝的数字。我们公司自身经营情况至少在崖口是最好的，在秦汉系统也是最好的。但是我们即帮不了总公司，也左右不了总公司。最近雅安在西安开了那么大项目，我估计没有一、二十个亿是做不下来的。我的担心是总公司一旦出问题决不会是小问题，我们怎么办？”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上面老早就有人跟我们省行领导打招呼，让我们注意崖口实业公司，必要的时候给予一定的扶持。我一直在观察你们，几年来你们在房地产操作上的确做得很突出。都雅安这个人我们也很熟，他在金融界口碑不错，人缘不错，也蛮聪明。不过，人好不等于就一定能把事情做好。”
“崖口实业是我亲手一步一步搞起来的，凝聚我几年的心血，也寄托了半生的理想希望。我相信崖口实业有能力度过难关，生存下去。怎么才能避免总公司一旦出事给我们带来的牵连？”
“我想过，只有两条，一是抓公司治理结构，二是进行资产重组。”
至砺笑了，“你能不能说话别那么专业，通俗一点。”
突然，房间灯灭了，向窗外望去，整个尖峰岭一片漆黑。
至砺嘴上说着“怎么回事”，出了房间，正巧与匆匆忙忙走过来的叶子茳撞了个满怀。至砺笑道，“是你呀，我还以为遇上抢劫犯呢！”
“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呐。”打过哈哈，子茳说，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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