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游泳》第66节 困惑之旅·唯实破题

路十分清晰，摆摆手让对方坐下：“图纸就是建筑师最好的语言，大家都是干这行的。我要说的是，这个方案建筑造型很有特色，很像美国的林肯纪念堂，不过我们要建的不是纪念性建筑，是商业建筑；建设地点是中国最著名的古都，不是华盛顿。这是其一。其二，我想起中国有一位很受人尊重的建筑大师，被业界戏称为‘哈平面’，我想稍有建筑知识的都知道我说的是谁。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位大师非常注重方案的平面设计，作为一种学术观点大家可以有不同看法。我奇怪的是这个方案，加拿大何先生的大作，只有立面没有平面，我要请教的是建筑布置、功能分区、人流、车流、货流如何组织？我们要的是一个可行方案，不是花钱买一张洋画。”
    那位小姐又站起来想解释，又被杜至砺用手势止住，最后何先生自己勇敢地站起来：“真是很抱歉，时间比较紧张，我们想，大家平面都差不多，所以只画了立面，没有认真画平面。”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惊讶的是这位黄皮肤黑头发的何先生不是不会讲中国话，而是国语讲得十分流利。外籍华人也罢，大陆同胞也罢，何必这样招摇撞骗呢？我们智商还没低到那种程度。后面杜至砺又说了些什么，连他自己也记不起来。
    晚上章铁拉着雅安、至砺说：“我请你们去个地方，吃得很随便，还很舒服。”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高豫杰凑了上来。
    至砺本想去看看哥哥杜毅，不过也不好推辞。刘海南开车，都雅安、杜至砺、高豫杰、章铁几个人来到东大街一家中等酒店。说是便饭，讲究还蛮多，一听菜名字就让人感到天花乱坠，什么“恭喜发财”、“一帆风顺”、“乌龙卧雪”、“猴入王宫”……。章铁又要了些解饱的，像什么鲍鱼蒸饺、鱼翅蒸饺、金丝油塔、枣模糊、麻食等等。
    等着上菜的空档，至砺把几天来的疑问提出来：
    “雅安，西安这个项目，建筑面积20多万平米，土地款加工程成本要几个亿，它不是住宅，滚动开发很难操作，商场、写字间、宾馆，装修又得几个亿。当前紧缩银根、整顿金融，……”后面还有一句话，这种项目哪是我们这样公司干的，应该留给香港李嘉诚、郭鹤年那样大老板去干，像北京王府井口上的时代广场那样。话到嘴边，怕雅安听起来刺耳，又咽了回去。
    雅安看看至砺，没正面回答：“这次我让你们把财务经理带来，就是这个意思，整个秦汉公司把别的全停下来，集中干这个项目，明天会上我还要讲。”
    菜上来，高豫杰已经按捺不住，操一口不知什么方言道：
   “雅安，老杜，刀，刀，刀，刀菜！”
    至砺给自己斟满一盅西凤酒：“喝了这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