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我也可进一步当面汇报。”
    对于工程部工作的意见,所指已经十分明确,只是没点名而已。至砺想,量他也不敢凭自己的猜测就指名道姓,他方昌延也清楚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如果口头汇报,他有可能胡说,写到纸上就给人留下证据,所以先写封信试探一下,看看肖和陈的反应。至于所说的越过公司领导向上反映情况,倒是确有其事。
那是在几个月之前,香港总部派了一位主管人事的文副总裁,来海南考核干部,把至砺叫到南天大酒店。文总说:
   “我来之前,鲁沂同志交代过,到海南可以先找工程上的老杜了解情况。他说,就说是我说的,叫老杜不要有顾虑,敞开来谈。”
    当时至砺真的心里一动,恨不得把一肚子话都说出来。他想,公司老总的亲属、朋友在工地做工程也未尝不可,就像老蕳和肖总的姐姐。反正钱让谁赚都是赚,不过总得按规矩来,不能太离谱,不然我这工作难度太大。我这工作怎么干?坚持原则就得罪人,实际已经得罪了;要想不得罪人,就得犯错误。肖大姐是家庭妇女,可能不懂基本建设,问题是肖总你要对她有个交代;至于老蕳,显然和陈如坚之间是内外勾结,再糊涂的人也看明白了。话到嘴边,至砺没有说。至于走私、套汇、吃里扒外那些事,都是道听途说,没有十足根据的事,至砺更不会乱讲。不过总部领导来了,又指名道姓先找自己谈话,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什么都不讲也不合适,所以只是在管理方面提了几点意见。归结为三个方面:决策机制不够科学,容易出现失误;管理模式不够健全,受人为因素左右;行为不够规范,随机性太强。他还随便举了几个例子。
    比如在工业园项目选择方面,前年上了一个乳胶制品厂,专门生产家用乳胶手套和避孕套。当时至砺就对陈总提出,“我来海南之前就在报上看到一条消息说,我们国家乳胶手套生产线各地先后建了150多条,已经过剩,是不是应该慎重一些。”陈如坚回答十分自信;“我们是中外合作,台商徐先生在国外有的是订单,美国家庭对这东西需求量好大好大。不怕!”工程部用两个多月玩命似的盯着施工队把厂子建起来,又安装了设备,结果是,庆典那天大家像看西洋景一样,看机器转了起来,环状生产线倒挂着一只只手套转了几圈。从此后厂房锁了一年多,机器停了一年多。而且就从那一天以后,徐先生再也见不到了,订单再也没人提起。至砺见到小俞,请教道:“那徐先生占有干股,也是交了押金的,他如果溜了,那押金不是也就拿不回去,泡汤了吗?”小俞拍拍至砺肩头笑道:“我的老汉儿,你可真的是‘傻乎乎’的嗦,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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