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砺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陈如坚他们称肖总为“七哥”呢。
    这位肖大姐那么平易随和,坦诚质朴,令至砺很感动,心里热乎乎的。暗暗打算,我一定照顾好这位大姐,虽然不图什么肖总的赏识和提拔,但是人总要将心换心嘛。
   “杜工程师,周工程师,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大姐我请客。你们全家都去。”
    一般来要工程的,请吃饭,请听歌,至砺是廻避的,可这肖大姐的面子总是不能驳的,就和明德交换了一下眼神,忙说:
   “不行,要吃饭,还是我请客,我给大姐接风。”
   “好啦,好啦,谁请都一样。我们在那个海城酒家定了座,那里的醉虾很好吃呢。”这肖大姐确实是个角色,才来海南就已经搞清哪里的醉虾好吃,至砺来了两年还不知道呢。
    明德一再推辞,说女儿晚上回学校,要在家里照顾一下,来日方长,下次再去吧。至砺一个人跟上肖大姐和老苏去了海城酒家。
    老苏推开一间包厢,里面冲出一股混杂在一起的霉味儿、菜味儿加烟味儿,至砺刚迈进一只脚,又缩了回来,心想一定走错了门,怎么这么巧,谢阿雄在包厢里坐着,还有二、三个人,正在吞云吐雾。阿雄站了起来,大方地迎上来,抓住至砺双手,热情地说:
   “杜工程师呀,我们又到一起啦,哈哈,不会想到吧?哎呀,周工程师怎么没来呢?我们好长时间没见啦,我好想她呢。周工是个好人哩。”
    至砺恍然大悟,这位肖大姐要在工业园接工程,并没从广东带队伍来,因为那样费用高,风险大。所以在海口找一家队伍干活,派老苏控制住,最后在利润上扒一层皮。这样比光吃介绍费好,听起来名正言顺,拿钱还多。可怎么会这么巧,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找这位谢阿雄呢?
    就在至砺迟疑的几秒钟里,肖大姐当仁不让,已经在餐桌主人的位置上坐定,又拉至砺在自己的右手边坐下。在饭局上,一般对着门的位置是主人席,右手边是主宾,这一切肖老太都搞得明明白白。开席前,服务员在酒杯里插的餐巾叠法都不同,主人席的比其它的高出一点,复杂一点,有的扎成一朵大花,也有的叠成一只鸟的样子。主人右手为主宾,左手为副主宾。看来老太太对这一套不成文的餐桌规范熟悉的很。至砺顺从地坐在肖大姐和谢阿雄之间,阿雄的位置应当叫副主陪。至砺感到混身不自在,好像做了什么错事,又被当场抓住似的。逃,是逃不掉,只好就范,任人摆布。暗自庆幸的是,幸好明德没有来,不然她会更别扭,有罪我一个人受吧。
    同席而坐的,除肖大姐、老苏而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花白头发,显然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湖南口音;女的当地口音,自觉地坐在肖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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