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沙、南沙还是广州军区的？这叫破坏军用设施！你懂吗？军队可以抓人呢！抓起来再说，先审查你什么成份，看你是不是反革命破坏。”
至砺听到后面几句，知道这是故意吓唬老蕳。他俩关系一直不好，叶子茳工程经验非常丰富，工作热情也很高，可是老蕳就是信不着他，好像有些什么内幕怕他知道似的。他一气之下，自己又通过战友在深圳找了工作，老蕳知道后又急着找至砺许诺给他加薪。子茳决心已定，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看老蕳手下出点事，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
至砺向管沟里一看，一根锄把那么粗的黑色电缆被搞断两处，一看就知道是通讯电缆，根据当时海南通讯情况和电缆具体走向判断，确实是军用电缆。他想了一下，说：
“子茳，你不要离开现场，负责保护现场。我和老蕳马上去军区报案。”
“什么报案？老蕳，快去投案自首吧！”叶子茳明显是在取笑老蕳了。对方可没闲心思说笑，紧张得像什么似的。老蕳手下负责具体施工的年轻技术员真的吓坏了，站在那里两眼发直，杜至砺临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别紧张，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呢！坐牢也轮不到你。”
军区通讯处接待了他们，可能由于事先离休副司令员打来过电话，老首长打了招呼，通讯处两位负责的校官非常和蔼，说：
“电缆出了故障，我们已经监测到了，抢修人员正在赶往出事地点。”
老蕳看事情并不像叶子茳说得那么严重，也放松了些，说了几句客气话：
“真不好意思，给首长添麻烦啦。”
通讯处校官摇摇头说：“不，今天算万幸，既不是战备状态，也没有电话会议，事情要简单得多。不然也很麻烦的，这条电缆是直通广州军区司令部的。”
至砺知道还没到说客气话的时候，首先应该明确一下责任，认真地说：“我们是通过正规手续征的地，国土局并没提供用地地下有任何构筑物和设施的资料。”
“地下电缆的资料，我们全部提供给市档案局了，如果你们没拿到，是他们的责任。我提醒你们，在你们工业园区范围内，不是只有这一条，有军区的，还有海军的，至少是六七条，你们如果不搞清楚，麻烦可就多喽！”
至砺暗暗叫苦，这到底是谁的责任？肯定军方没有责任，责任属于档案局？还是国土局？或是我们公司，拟或施工单位？
通讯处首长没有追究政治责任和刑事责任的意思，不过，经济责任和损失并不能一笔勾销。老蕳忙说：
“这我负责，这我负责。”
校官拿出一本什么标准，一页一页翻给他俩看，人工费、材料费，最高的是中断通话赔偿费用，一共几条通讯线路，中断多长时间，累计下来几十万元。一听数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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