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细节问题。最后小李说：
“嗷，我想起个事儿，老蕳让我给你捎个话，他说给我俩各存了一万块钱，工程完工以后拿给我们。他说施工中杜工对他帮助很大，可要好好感谢你。不过又说有点怕你，不敢直接跟你说。”
杜至砺心里清楚，小李这个年龄的人和自己这代人观念上差异很大，讲大道理没用，弄不好还容易引起反感。于是反问了一句：
“小李，你看这钱敢要吗？”
小李没吭声，杜至砺说：
“你转告他，我表示感谢。不过，这钱我肯定不能要。你想想，拿了他的钱，我还能管他吗？小李，你自己也要考虑好，不要为了一万块钱断送了前程。”
话，点到为止，小李也点点头没再吭声。
早晨上班，陈如坚让杜至砺填好给老蕳的拨款单，自己签上字，让杜至砺拿到邓煦那里批一下，再到财务部把款划出去。杜至砺犹疑了一下说：
“我们累计付款已经超过60%，按常规，进度款应该开始抵扣材料预付款了。工程搞成这个样子，按他完成的形象进度不能再付款了。”
“算了吧，大陆这些规矩没用！不给钱他不干活，这就叫价值规律、经济杠杆。影响了进度，就麻够烦啦！”
杜至砺明白，甲方付款一旦超过，就意味着丢掉主动权，不过也没办法坚持，只好按领导意图去办。
杜至砺拿拨款单找到邓煦，邓煦眉头一皱说：
“按公司财务制度，这笔款上个月没报计划，不能付，而且30万也不是个小数字。回去你跟老陈讲一声。”
杜至砺又返回陈如坚办公室，如实讲了邓副总经理的意见，没料到陈如坚气得说话都变了调：
“什么邓总，狗屁！当了几天官，我的签字都不认，我去找他邓煦！”
至砺意识到，陈如坚去找邓煦，肯定要发脾气骂人，弄不好自己被夹在中间，闹一个猪巴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今后在公司就难办了。于是拦住陈如坚，说：
“陈经理，您别急，还是我去吧，我想他会给您面子的。”
这陈如坚说话办事风是风，火是火，说一不二，不过什么时候该怎么办，绝不糊涂，就顺着杜至砺给修的坡下了，挥挥手说：
“你去，你去吧，他邓煦要是再不给办，看我骂死他！”
走在走廊里，至砺先想好词儿，再到邓煦办公室，没等老总让座，自己先坐在大班台对面，为难地说：
“邓总，这个事我有责任，上个月估计不足，现在离剪彩投产日子不多了，付款及时，施工队干得快一点，我们也主动。”
邓煦是聪明人，对工业开发部情况了若指掌，特别是有小俞这层关系，什么事不知道？他看得一清二楚，今天这事跟杜工程师一点关系也没有，纯属老陈的毛病。杜工程师从中打个园场有一定好处，公司刚刚开始，和老陈闹太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