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执行那是另一码事。可悲呀,我们这个民族可悲呀!说心里话,57年我差点成了右派,当时我也认为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现在我看明白嘍,外行不懂技术,可刚解放那些老干部还是有心胸的,他希望你出成绩,因为那是党培养出来的,他也有份儿,他也光荣。可现在这些人,内行了,他懂业务,可他又怕你超过他,自己屁本事没有,看你出成绩,他嫉妒,还要压制你,千方百计把你打下去,这就叫东方式的嫉妒。我们一些人的思维逻辑是你比我强,我千方百计把你搞下去;西方人的习惯是你比我强,我非超过你。这话不是我发明的,是著名学者温元凯讲的。这就是民族的劣根性,可悲呀!”
  至砺听得出来,李维的伤感不是空穴来风,是有所指的,背后有不少难言的苦衷和隐痛,今天一席感慨和自己也不无关系,连忙打岔说:
 “刘老师难得来一次,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吃菜,喝酒!”
  没等至砺敬酒,李维自己一扬脖下去一盅,放下酒盅又满上了酒,嘴还是不停地说:
  “宝庠啊,我也六十岁嘍,这次班子调整,我肯定下来,过完生日那天我立马退休,一天也不多呆!我跟老贾谈过了,绝不接受反聘,爱谁谁!我不干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至砺呀,你还年轻,不到45岁吧?你在设计院这几年活的多累,走吧,换个地方酿你自己的董酒去吧!”
  杜至砺心里有说不尽的压抑,又不愿意在刘老师面前失态。几年来看得一清二楚,越是在工作和学习上取得成就,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越是大,一团迷雾罩着自己,抓不着也赶不走。闷不作声自酌自斟地又喝了一盅。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室内沉闷压抑的空气,进来的是市建委办公室主任,至砺忙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说:“主任是稀客,来,一起喝一盅。”
  “今天不行,改天吧!杜工,省里来了一个专家组,请你去一趟建委,建委关主任的车在下面等着呢!”
  至砺只好到厨房去,跟明德说明情况,让她停下手里的活,回来陪客人。安顿停当后,匆匆跟上来人去了市建委。
  建委的两部黑色轿车驶向市体育场,第一辆车坐着三个人——建委关主任,省里来的专家组负责人浦总和杜至砺。主任解释说:
  “省里浦总他们几位来考核去年的优秀设计,市里一共上报30个项目,他们看过材料兴趣不太大,这次来提出只想看两个项目,一个是铁路立交桥顶管施工,上午我陪着看过了。下午要看体育场,请你亲自给浦总他们做个介绍。”
  杜至砺努力排除脑袋里关于“茅台”、“董酒”所延伸出来的感慨,把思想集中在市体育场上。他先领着各位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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