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攀登》第28节 百舸竞逐·初露端倪

术人员压抑多年的创造性迸发出来，各设计院建筑师踊跃参加了这项竞赛，全市一共征集到十八个方案，有集体的也有个人的，应当说大多具有一定水平。人们揣揣不安而又好奇地等待评选结果的揭晓。
　　人们首次体验着公开的、基本平等的竞争。
　　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紧张工作，图纸交出去，一旦又闲下来，至砺反而觉得空落落的。不过对于自己的竞赛方案，他自信地说：
　　“明德，你放心好了，我们的方案肯定会中选！”
　　李维被市里聘去担任竞赛评委，对于这第一次公开招标竞赛，方方面面都很重视，搞得十分正规，走后门之类的不正之风还没来得及渗透到这个神圣的领域。
　　三天紧张的评选过后，李维回来了，笑眯眯地告诉大家：
　　“评选工作的前两天是把所有参赛方案挂出来，评委们分析研究每个方案的特点，最后是无记名投票表决，十二名评委，表决结果是我们院杜至砺和周明德的夫妻方案独得十一票，中选！”
　　第一设计院送去参加竞赛的一共是四个方案，有宁学惠的官方重点方案，有个人自发组织起来的合作方案。中选的，落选的以及没有参加竞赛的建筑师们都沉浸在一种兴奋而和谐的气氛中，一直聊到下班铃响过还不愿离去。大家知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今后表现自己才能和较量高低的机会多呢！
人们议论各自的方案，余兴未尽又议论一些细节。这次竞赛规定每个方案上不写作者和单位名称，也没有统一编号，而是各自给自己的方案随意写上一个代号，以便于评委讨论。结果各方案代号五花八门，有“鞍—1”、“科—1”，都希望拿第一名；还有“113”，大家分析是纪念十一届三中全会。最费解的是杜至砺和周名德夫妻方案，代号“4542”究竟是什么含意？
　　明德笑而不语，至砺卖关子：
　　“猜猜看，猜中有奖。”
　　还是老同学汪兴安，最后一语中的：
　　“这‘4542’是他俩年令的组合，一个是42岁，一个是45岁，对吧？”
　　又有人跟着起哄：“今天才搞清，至砺是小女婿，比小周还小三岁，‘女大三抱金砖’，难怪你们家最近几年好事不断呢，今后还有的财好发哩！”
　　堂堂正正拿到200元奖金，十几年来这是第一次，这个数字相当于当时至砺这一级工程师三个月的工资，可以说是够丰厚的了。
　　大家又记起文革中，一位描图员在大批判会上握着一沓大团结钞票，冲徐凡挥午着说：“俺们工人阶级不要资产阶级这臭钱！”徐凡搞物资刺激，工人阶级拒绝腐蚀，一时成为路线教育的生动教材。
　　假大空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但又很难拂掉它留在人们记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