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晚上赵哥给我出主意,说要把至砺请出来,那就是如虎添翼了。”
   “我不是不关心国家大事,我是还在观望。”至砺说。
   “我也观望了相当一段时间,最近参加了造反派组织。至砺,我提醒你两点:第一从根本上讲,要充分认识这场运动防修,反修的历史意义;第二是它的群众性,要深入到方方面面,每个角落,要触及每个人的灵魂,每个人也要在这场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小周,你说对不对?”赵天名说。
   “我听着呐,你继续往下讲。”
   “57年以前我一直给苏联专家当翻译。当时由于政治,技术和经济上的需要,我们一边倒,实际过多依靠了苏联。主席发现在从苏联学习到许多先进经验的同时,也带进来不少修正主义的东西,比如我们冶金战线就是‘马钢宪法’那一套,就是苏联马格尼托哥尔斯克钢铁企业的经验,所以针锋相对地总结出鞍钢经验,提出我们自己的《鞍钢宪法》。
   “修正主义作为一种政治力量和思潮,也在中国寻找自己的代理人,所以主席特别强调要警惕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主席最担心的还是像斯大林身后,赫鲁晓夫做秘密报告这类事。主席号召防修,反修,关系党、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前途。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赵天名一口气讲了下来。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明德说:“这些道理我也懂,但我有顾虑。在实际运动中出现两派甚至三派,而且斗争很激烈,甚至于你死我活,都说自己是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如果一旦哪方面出现偏差,受组织上信任的人关系不大,我们政治条件本来就是差的,被人抓了辫子还有好吗?就拿你——赵哥来说,最近在哈尔滨我看了一份传单,中央首长讲,摘帽右派还是右派,只不过是右派摘了帽子而已。戴着帽子是右派,摘了帽子还是右派。你参加造反派,出了问题讲得清吗?那不成了地富反坏右变天翻案,反攻倒算吗?当然我还是了解你的。呶,过去那么多运动,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哪次运动不是先讲不打棍子,不抓辫子,不戴帽子?可哪次运动又少打棍子,少抓辫子,少戴帽子?”
    一提右派,赵天名很是激动,几乎是吼了起来:
   “我是什么右派?我是血统工人!我是赵大车的儿子!你小周去哈尔滨为什么不打听一下,赵大车是谁,赵大车有没有我这么个儿子。建国前哈尔滨铁路局出了一个毛泽东号机车,这是全国唯一以主席名字命名的事物,著名劳动模范李永,全国谁不知道?他是司机,赵大车就是司炉,他们是师兄弟。我怎么可能要反对共产党?我怎么会反对共产党?又凭什么说我是右派?不就是57年我给党支部书记提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