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游去,准备救助。至砺劈腾扑通游回岸边,好歹没出什么事。这事很快传开了,同事见面总要逗他几句:
   “你不行啊,游泳游不过小周。怎么样,二道江的水喝着凉不?”
    频繁的现场设计,数不清的劳苦。其间也穿插着许多值得回味的愉快场面。只要不搞政治运动,周围同事都很喜欢这夫妻俩。
   转眼到了来年三月,贾名如把至砺叫到主任室,布置一项新任务:
   “室里研究决定,派你去山西峨口出差,这是太原钢铁公司的重要配套工程和矿石基地,在这里要建采矿场、选矿厂及其它项目。这项工程有很大难度,特别要注意两个问题:第一,工程地质十分复杂,地下是绿泥云母片岩,这种地质构造,没有水看上去很坚硬,一遇到水就跟粘土差不多。听说,前几年有个叫罗振的青年工程师,在峨口山上1070米海拔打了一个平峒,后来塌方,这个人定为反革命技术破坏,判了15年,现在还在‘笆篱子’里蹲着。再一个是山体滑坡,要下大力气整治。这次你又是独挡一面,一定要谨慎,宁肯保守浪费一些,也不能出问题。听懂了吗?走前做足技术准备,下星期出发。”

    山下已是桃红柳绿,山上仍是冰封雪盖,向远处望去,马鬃山顶还是白雪皑皑。1958年大办钢铁在这里留下不少遗迹,整排的厂房柱寂寞地在荒山野岭立了七、八年,柱顶伸出的钢筋迎风摇弋,成排的单层民房破烂不堪,几乎只剩颓垣断壁。由于山体滑坡,不少房子裂开几厘米的大缝子,而且好像还在悄然扩展,甚至于随时可以从山上滑下去。至砺触景生情,想到如果要拍战争故事片,简直是绝好的外景场地。山上有一座废弃多年的二层楼房,由于地基滑坡,房子墙面裂了几厘米的缝子,不过暂时还没有倒塌的危险。把门窗修整一下,就成了临时办公大楼,应该说比以往住过的工棚条件还是好多了。设计工作队办公、住宿用二层;而底层已被早些时候上山的地质队当做大本营。洗脸刷牙没有自来水,每天清晨到山沟接冰缝流出来的清水。毫无疑问水质是一流的,不会有任何污染,不过就是冰得牙齿疼痛难忍。至砺从这时就种下了牙齿病根。
    在这里做的是高阶段设计,设计院各专业加起来不过十几个人。整座荒山上,地质队、设计院、还有矿方留守人员,总共没有一百号人。接受工人阶级再教育,暂时还谈不上,于是他们翻过山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们和农民一起开石头,垒大寨田。休息时访贫问苦。当地穷得要死,这个叫上石村的地方,历史上好像就没有出过地主。马鬃山属于五台山脉,山势险峻。听农民说,日本鬼子都没有打进来过。
    还有一次做社会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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