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特征,任何人也不能完全摆脱,现在回头
看看,也还是蛮有意思的。


 拥军和几十年后的股票


    当时我们夫妻还没有孩子,而大部分同事都有老人孩子,他们是离家
舍业地常年奔波在现场,很少有人发牢骚,任劳任怨地工作着。一生我总
是觉得中国老百姓真的太老实,太好领导了。设计基本结束后,要留下各
个专业少量的设计人员在现场参加施工,大家的家庭困难是很大的。这时
我们夫妻挺身而出,提出别人有困难我俩留下罢。一方面,确实有一种革
命激情;同时还有一种隐情,就是现场困难再大,也比回到单位参加无休
无止的政治运动好得多。为了怕领导不同意,我们大胆提出只需我们两个
人,各个专业(建筑、结构、电气、给排水、烧结等)全包了,意思是最
大限度地替领导排忧解难,丝毫不含几十年后的经济承包的含义。对于领
导来说,是很划算的买卖;对于我们个人来说 ,确实在如火如荼的阶级
斗争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后来有的同事形容我俩那段时间是在文化大革
命旋涡中成了游离于运动之外的“海外天子”。
    海外天子,精神压力相对小得多,速写画了不少,遇到什么画什么,
不仅厂房、高炉、焦炉,而且汽车、履带吊车、土抱杆,统统收入囊中。
但海外天子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们手握505、7012、7023、7024几个项目的设计院工作组公章,在
计划经济环境下权利可谓大矣。但每个项目相距百公里,现场问题要来回
穿梭处理,参加现场劳动,还要自觉地学习毛著,偶然也会遇到些麻烦。
记得有一次7012烧结车间甲乙双方联合组织了一个会,通知我去解释
    图纸,事实上是组织各工段长和基层干部二三十人以工人阶级身份对我进
行“再教育”。我虽是臭老九,但还有一种身份——我是代表设计院,设
计院隶属冶金部,进而也就是代表部里的,用当时我们的话说,叫做“见
 官大一级”。再加上年青气盛,一股谁怕谁的气势发自丹田,他们的围攻
演变成我的舌战群儒,我以路线攻路线,结果反败为胜,把他们说得哑口
无言。后来想起来觉得十分好笑。回来冷静地想,他们的意见确实也反应
出设计中的许多问题,我和妻子认真地一一解决,包括修改设计。虽然偶
有摩擦,但我们的关系相处相当好,端午节工人留棕子给我们吃,转业兵
自己做“二踢脚”炮仗送给我们放,多年后电工师傅到鞍山出差带着大白
兔糖果去看望我们。那段日子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还有一次,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我们驻地门前,下来一位参谋,找到

◎大吊车 (1970年)
    我们的住处说,解放军某部要在武安建设一个钢铁厂,请你去帮我们选
址。事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