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浙江嵊州,修军山东莱阳……。足见陕西这块沃土潜在的
艺术感染力有多么大。
 
   再看文坛,当代陕西文学大家的作品,无论路遥的《平凡世界》、贾
平凹的《秦腔》、陈忠实的《白鹿原》,哪一部不是那么淳朴、厚重,如
同史诗一般?哪一部没有传承陕西悠久的历史文化?


黄河岸边炼红心


   知识分子接受工农兵再教育,追求的是“晒黑了皮肤炼红了心”。6
年当中,夏收季节到农村或农场去劳动是必修课,而且每次时间都不会少
于一个月。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学校在黄河畔分得千亩左右荒地办起农
场,主要就是种小麦。我们以班为单位,乘一段火车再背着行李走上100
多里路,开镰常在6月初,天气炎热,一般是昼伏夜行。途经大荔、合阳
一带,路上许多村落荒芜了,常常几十里渺无人烟。原因是为修建三门峡
水库,把整村,整乡,甚至半个县迁移出去。农民离开这片土地,拆走了
房梁、木柱、门窗,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的材料,就剩下了土筑的颓垣断
壁,看上去十分凄凉。当时我们说,这要是拍战争题材电影是绝好的外
景。
   麦子熟了经不得风和雨,必须抓住好天气抢收,叫做虎口夺粮。有一
次白天收割,晚上打场连续干了27个小时,最后大家倒在麦场上就呼呼睡
着了。夏收是个重体力活,吃不饱浑身发慌。据说从前每年麦收季节河南
等地劳力流向陕西,被称为“麦客”,东家考核劳力常是看他的饭量。我
记得有一次新麦子下来我一顿吃了5个“杠子馍”,每一个是半斤粮食。
在农场吃不饱,我们就摘地里的豌豆,青的当菜,熟透的当粮。每人衣
袋装一把生豌豆,饿的时候,“嘎嘣嘎嘣”嚼起来别提多香;吃饱了饭再
嚼,可就一股子生豆腥味。白天劳动望着黄河对岸的中条山,遐想无限;
晚上坐在河堤上看飞机打靶,也是很惬意的。
 
    有一次休息日,同班另三个同学游过黄河,到山西境内,还赤身裸体
爬到城墙上跑了一圈,据说那是一个县城。下一个休息日,我们纠集了四
个人也想游过黄河,没想到的是,这天由于上游下雨,河水特大,最愚蠢
的是我们四人用行李绳结成一串。当时虽没有生死与共的豪气,也还是想
这样可以互相关照,结果是差点全军覆没,淹死在浑浊浩荡的黄河里。就
是这一年,劳动结束前,几个同学又酝酿返回学校的途中去爬华山。行军
路上我们一行8个同学故意快走,把大队伍撇在后面,赶到火车站(桃下
还是华阴已经记不清了),匆匆吃了午饭上山,经过山脚下的玉泉院直取
西峰。第二天又去了北峰、中峰,还在苍龙岭脊背上大摇大摆走了一趟。
偷渡黄河,私爬华山,罪莫大焉,回校后每个人都受到不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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