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涛拿起盆飞快地跑进了仓库,他干什么都体现了一个字“快”。
   “你过去歇着,我来洗吧,你告诉我怎么干就行了。”
    司马涛把洗好的菜放到案板上,拿起刀来切,这是他第一次拿菜刀,“从今后就要天天和它朝夕相伴了。雷达啊,离开我吧!飞机啊,飞走吧!阵地啊,再见了!都走吧,别让我再想起你们!我以后只能用油盐酱醋的音符,弹奏锅碗瓢盆交响曲的旋律了。”司马涛不无悲哀地想。
   “司马涛。你一会下来,我告诉你怎么烧火。”韩丰从后门缝处探出脑袋喊到。
    烧火谁不会烧啊。说话象坐山雕似的喊,谁不知道你业务最差,报板一考就是不及格,最后业务跟不上,操纵排不要,说难听点,你是被贬到炊事班的(知道吗?能到炊事班是你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身材帮了你大忙)神气什么!?
    司马涛泱泱不乐地开门下了阶梯,来到炉子前的坑道上,韩丰戴着烧鸡腿般的棉帽,带着已经分不出颜色的灰不溜秋的手套正拿着火钩在捅火。
    烧火得给下边整透,让鼓风机的风能吹上来,火才会旺。加煤的时候要把炉灰掏出来,只留很薄的一层底火,然后再把煤均匀地撒上去,一次加两铲煤,一般加三次捣一次炉灰。
   “哼,这还用说,火有什么难烧的!”
   “你在下边烧着火,我上去切菜。”
    司马涛接或烧鸡帽,帽子里层黑亮得象抹了层鞋油。他一下把帽子扔到旁边,拿起火钩去捅炉灰。炉灰顺着炉口忽地涌了出来,他揉着被灰蒙住的眼睛,以及被火烧焦的几缕头发,狠狠地骂了句,随后又及不情愿地拾起烧鸡帽扣在脑袋上。
   “馒头上笼了,火烧大点。”韩丰推开后门喊。
    司马涛顾不得说话,只点了下头。
    火象是故意和他作对,要么烟雾浓浓没火,要么火就不顶锅底,只四散乱飞。半小时下笼,馒头倒一个个象打了败仗的日本鬼子般在那儿直不起腰来。馒头不敢拧,一拧就变成了柿饼。吃饭时,几个老兵在调侃蔡健:“蔡班长,这馒头可是上剩的糖衣炮弹?团长见了会大动怜悯之心了。”
   “现在都90年代了,可五连的兄弟们还处于如此的水深火热之中,大笔一挥,来笔后勤补助,也算是为咱有着光辉历程的老妈连队的全面建设锦上添花啦!”老兵董赢边吃馒头边眉飞色舞跟刘波一桌老兵叫嚷着。
   “行啦董班长,慢着点讲,别让馒头把你两颗大门牙给粘掉了,那可成了没牙的罗嗦老婆了。”
   “你他妈的就当面揭领导的伤疤。”
    不知是换了生地的原因,还是为了今天馒头不熟之事,司马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饭堂里的锅碗瓢盆交响曲总在他耳边回响。
   “别泄气,司马涛,会好起来的,事情做好总要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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