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路边不远处是有个农村窖红苕的洞,于是,拉着儿子飞快地钻了进去。
  洞穴虽小,但父子俩栖身足够了。
  外边是昏暗的天空,炸雷声,暴雨声,溪流的冲刷声汇成了可怖的交响乐,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小小的洞穴也足以使人感到舒适和安全。
  “这小子眼睛还锐敏。”父亲满意地看着他,好像第一次感到儿子身上的优点。
父亲摸索着找了一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正要抱过儿子,儿子却扯起自己的衣襟往他头上直擦。
  “你干什么?”父亲问。
  “头发湿了要生病,我给你擦干。”
  父亲心里一热,一把把儿子搂在怀里。
  “谁告诉你的?”
  “外婆。”
  “啪啦啦!”这时一个撼天动地的大雷在头顶炸响。呵呀!真像要把人击成齑粉,父亲的心都紧了,但儿子却没有叫。只是两手紧紧地箍住父亲的腰,头紧紧地贴在他的心窝上。
  “好样的!”父亲心里暗自称赞。等雷声远去后,父亲故作轻松地问:“怕了,是吧?”
  “不……不怕。”儿子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可话音却伴着微微的震颤:“我晓得雷不打我们,外婆讲,雷只打没有良心的坏人,我们是好人,雷不打。”儿子 忸怩起来:“只是……我……有点怕它响……”
“呵,呵!”父亲愉快地笑起来,第一次感到外婆带有迷信色彩的说教并不可憎,儿子的乡土味呢,也很可爱。他破天荒地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父亲打了一个哆嗦,儿子的牙齿也打起颤来。“真该死,我怎么没早点想到?”他赶快脱下自己的毛衣,要将儿子包起来。没想到,儿子就是不让,他非常固执地一个劲往外推。父亲佯装生气:“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哪知儿子闷声闷气地说:“我胖得很,你瘦得很,你有病,你自己穿。外公说爸爸身体不好,叫我不要调皮,不要让爸爸操心。”
  此时,父亲被深深地感动了,心里似有什么在翻滚,喉头也像哽着什么东西,但他是个十分内向的人,他用近乎粗鲁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感受,硬把毛衣披在儿子身上。
  子“那我坐外边。”儿转过身,把背对着洞口说:“有回我们坐汽车,外公就是坐在窗口边给我挡风的。”
  父亲不知说什么好,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他仰起脸,用坚硬的下巴蹭着儿子柔软的头发,一滴又咸又冰的泪水滚了下来。他想起了幼儿园的老师曾对他说过:“小班的阿姨来请大班的两个同学去讲故事,老师让自愿报名,可除了班长,再也没有人吭声,这时你儿子站起来急切地说,‘我去!’”
  “真不错呵!你的儿子,才来一个星期。”
  父亲笑了,心里充满了自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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