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语》第四辑《也说上海人》

力赛，决不会没人接下一棒，也决不会有人掉棒。同济大学是同类大学中最好的，大到教学管理小到生活管理：没有一个水龙头是坏的，水哗哗流，没有一盏灯是黑的，也没有一个电话打不通……
　　从以上种种又不得不令人叹服，上海人并不缺少知识、纪律、劳动素质，凡是人应具备的硬件，开放所需的硬件他们都具有。但遗憾的是作为人的软件，比如激情、爱心、宽厚、甚至野性，冒险精神，更有奉献、牺牲精神，他们却都不够。他们太精明，精明到只知不吃亏，不知要先付出；精明到容不得别人发达而宁可自己也不发达；精明到不仅算清了自己的荷包而且千方百计去摸透别人的口袋……
　　幸好，上海近几年正在迅速地觉醒和崛起，他们生命中的大智慧一旦启动，世界顿时眼前一亮，为之一振，“东方之珠”的称号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生命中我几次和上海人擦肩而过，失之交臂，不是无意，而是天意。我天性和上海人格格不入。当初我小乔未嫁时，一复旦大学才子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以为他青睐我，我便必像妃子被天子恩招一般宠幸有加。他曾步行几十里深夜探访让我心动过；他那洋洋洒洒三十页才华横溢的长信让我震动过，但信尾那首诗的傲慢、狂妄、自信更让我激怒，一怒之下，我远远离开了他。
　　今天，直到今天我都从没对当年的举动有任何反悔过，但我以为这并不妨碍我公正、心平气和地谈谈上海人。其实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评判上海人，只不过看了余秋雨的文章引出许多的回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