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张嘴,里边发出的只是像公鸭一样“嘎嘎”的声音,他说他最担心是终点裁判,这几天根本没有见到他们的人。
    再接下来王副省长忧心忡忡说她对明天的大赛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放心,说要作三种思想准备:第一是有人游过来,没有一个人出事;第二是没人游过来,也没出事;第三是没一个人游过来,又出了事。
    她说,如是第一种情况当然最理想;第二种情况也可以接受;但若真是第三种情况,只要你们尽了全力也只好听天由命。只是我们要有最坏情况的思想应对,要做三种准备,要准备三套发言稿。
    我忙问:“谁来准备发言稿?”
    处长指了指跟省长来的人说:“这些到是高手,明天会来一班人,你就不用操心了。”
    最后厅长代表政府宣布几个决定:
    一、从现在起他会24小时不离开组委会,代表政府全权指挥大赛,处理一切应急事件;
    二、明天中午以后,王副省长和常务副省长会到终点站,代表政府迎候运动员上岸;
    三、公安要确保明天有两万群众的警力;
    四、由省政府办公厅牵头制定明天的颁奖方案,以及三套省长发言稿;
    五、所有的医院急救车、海军、海事局的快艇听候调遣。
     ……
     此刻我仿佛感到风在呼啸,云在狂奔,宇宙之神在调兵谴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十点半散会,哪里睡得着觉,一想到明天即将开始的震惊环宇的大赛,一场人与大海的厮杀、搏斗,或用运动员的话来说是与大海的拥抱、亲吻,便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心脏似要跳出胸膛。
    祁总和厅长仍在交谈,我正欲赶紧抽空给K打电话,但一看时间已快十一点,怕吵醒他,正犹豫,K打电话过来了。
    K告诉我,一切正常,运动员的吃、住都安排得很好,昨天进行了赛前教育,抽了签,分了船;今天上午去下水点海仔村,作了实地观测、排练;下午就没有安排,晚上九点就让他们进房休息。为了保证运动员睡眠,手机都上交了,可他实在睡不着,好不容易找到电话才给我打过来。
    我又感动又不安:“那你赶快去睡吧,明天五点过就要起来。”
    “不要紧,你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巴不得立马就鸡叫天亮了,要是你在这儿我会拉着你说一晚上的话。”
    “还想不想比赛了?明天多艰苦你该比我清楚吧?我给你的脑白金呢?赶快吃两粒睡吧,不然我真生气了。”我又急又恼,带着哭腔小声责备他。
“好,好,我一定去睡,不过我告诉你,许多人都没睡着。想想看,全中国只有三十四个人有资格参加横渡海峡,我们是其中之一,谁能睡得着?更何况我是从最缺水的地方来的,要是我家乡的人知道了,不知多羡慕我呢?”
   “羡慕顶个鬼用?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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