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这会我才终于明白了。
    记得下午陪霍处长时,祁总抓紧时间给庄厅长一个电话,电话中祁总非常急迫恳切地对庄厅长说:“今天听霍处长的意思,北京可能要退出,所以今晚的饯行就更重要了,如果再说不拢,明天早上她们一走,就没有机会弥补了,所以,庄厅长,请求您今晚无论如何要来出席送别晚宴,只有您才能转危为安。”
庄厅长说他和吴副厅长不会来,说韩和另一个处长来。
    祁总一听此话,急得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说:“厅长,有一句话不该说,可我也不得不说了。尊重和信任是合作的前提,昨天这两条都发生问题了,如果今晚您再不来,问题会更加严重。不是我不信任您的两位处长,而是作为一个海南人我更了解我的海南同乡,在他们的心灵深处是不会尊重任何一个女性的。”
    遗憾的是,庄厅长到底还是没来,更遗憾的是,不幸被祁总一语成缄,在以文体厅名义为两位北京来客的饯行晚宴上,又争端不断,狼烟四起。韩处长重蹈了吴副厅长的覆辙,又拍桌而起,离席而去。虽然半个钟头后他还是返回来作了弥补,但阴影始终是挥之不去了。
    这一次争执的焦点是在关于如何协定合作三方的责任、权利、义务上。是因为霍处长再三强调要每个运动员跟一条船,要把这个问题作为协议最重要一点写进去,特别还强调如出了问题要追究乙方,也就是省文体厅的民事责任。
    说第一、二次时,韩处长已是非常不高兴了。但霍处长像是铁了心,当这个观点重复到第三遍时,韩处长再也按捺不住了,只见他双目圆瞪,摔杯而起:“你还有完没完?你这个……”顾及情面,韩处长在“你这个……”
    后面及时刹了车,但他又气愤已极说:“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祁总此时已成了炉膛的烧饼,两头翻烤,只见她又是劝这个,又是哄那个,满桌的佳肴在嘴里都化成了黄连。
    送走所有人,祁总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座雕像,过了好一阵她才说:“我已料到会这样。在海南男人眼里,女人只是‘女’而不是人,哪怕你是从北京来,再说这个项目做了于他们有何好处?不做又有何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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