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计算已经好多次了。我们算出每个木桁架有19吨重,我们工程队正好有几个5吨葫芦。如果在这木桁架四周都用一个葫芦吊,吊起来再运放,四个葫芦正好可以吊一个木桁架。
“当然这是从理论上讲是可行的。”秀清不知我听明白没有,见我频频点头,又说:“但实际动起来,悬!这事前无古人,从没搞过,连四个角的葫芦吊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放?”
    秀清说着吹了一口冷气:“一旦出事,必定桥毁人亡,想想都可怕。”他接着又说:“若不是晏从兵帮着我,我再想多少年也不敢提。可晏从兵说一定要试试,说若出了事,可全推在他身上,反正他没有任何牵挂。”
说到这儿,秀清小心看了看我,又说:“你说他这人真是,真是……”
秀清讲得眉飞色舞,语气中充满了对晏从兵的称赞,我也颇感意外,为什么晏从兵要这样?为什么他能够作到这样?我陷入了沉思。
    从此,他俩整天形影不离,写写划划,测测算算,一个完整的方案终于出来了,上级机关也破例批复了。
革新实施放旧桥的那一天,大桥工地两岸人山人海,四乡各地的人们都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前来观看这史无前例的大胆尝试。
    那一天真是桥工队的盛大节日。
    所有观战的人都穿上了过节的盛装,所有干活的人都穿上了新工作服,桥工队的全体成员,包括刚出生的孩子全部齐齐崭崭一个不拉到了桥的两头。
    桥工队挑选了四个胆大、心细的人作吊葫芦的工作,秀川当然在其中。这四个人中有秀其有秀松,还有晏从兵。他们站在一道,立马就成了一群山峰,都是那样的英姿勃发。我突然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并且,并且我还和他们其中两人有那么一种特殊的关系,不能不说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那天的具体作法是,在桥的四角用桥上拆下来的粗大柏木支起来作悬臂吊桩,吊桩的头上各挂重一个能起重5吨的葫芦,每个葫芦吊住木行架的一只角。当葫芦张紧之后,指挥下令砍断旧桥。
    所有的工序都是秀川、晏从兵他们亲自完成的,范队长不放心任何别的人。所有前期工作完志又亲自检查一遍后,范队长一声令下,桥上秀川他们立即挥动着磨得雪亮的新斧头,沉着稳建地砍了下去。人们睁大眼屏住气,山谷两岸顿时静得出奇,只听见那震山撼地的斧声互相呼应。“蓬!蓬!”一刀、两刀……半个钟头过后,终于一支角被砍断了……又一支……第三支……当最后一只角被砍断时,整个木架沉重地摇晃一下,吊杆也随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人们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胆小的人甚至闭上了双眼。
    然而,由于事先经过周密计划和准备,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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