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个程咬金把事情搅得没法收场了。”
    秀江停了好一阵,又劝我:“你不要怪秀川,他不是那种花花肠子,他是碾磨子,实打实想跟你好,你们好了我们郭家也有光彩。可现在,唉!这事硬是……硬是恼火,我们也难呵……”
    秀江低着头走了,他是代表郭家几兄弟来对我道明原委,请求理解的,他们实在不忍伤害我, 我领情了。我不再恨秀川,心,反而因怜悯而揪扯,痛爱而紧缩。想想秀川一年四季穿劳保服,天天吃素菜;想想他感情分裂的痛苦;又想想在大山里苦恋、苦等的秋水;再想想与秋水相濡以沫的秀川父母,我惶恐悚然了。我清楚地感到在我和秀川前面横着一条难以逾越的天堑。谁错了?我?他?她?我应当责问谁?应当怪罪谁?他?她?还是他们?都不能!不能呵!我感到割裂般的苦楚,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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