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的是什么,脸红了,不再吭声。
“哼!你呀,真像村姑那样俗气,那样傻气。你知道‘梅花’哪来的?那是人家北京工艺美术展览馆的展品——非卖品。我那傻兄弟硬是在那里站了一天,软磨硬缠,搞得人家没有办法,破例卖给他的。可你还问要多少钱?嘿,你说值多少钱?”
    贺子文冷冷一笑,我听得一惊,心里真不是味道,喃喃自语道:“那……那这又是何苦来着?”
   “何苦?你说何苦?看上去你像蛮聪慧,怎么有时也这么傻?怎么说呢,你呀,你,他为了你七窍已经丢了六窍了,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要给你去摘。”
    “可我,我并没有……”
    我感到很委屈,听贺子文话里的意思像责怪我捉弄了他兄弟一样。
贺子文听我这样说,更生气了:“你以为爱上一个人就那么容易放弃,你不同意,他的感情就不存在了,或是就可以去另追求一个,哎,你呀!”
    他似乎很烦躁,天下着毛毛细雨,他瞥了一眼说:“比方说吧,下雨要出门,一般的人没有伞就穿雨衣,没有雨衣就戴斗笠,连斗笠也没有,就披块塑料布,可就有这么一种人,没有伞,他就宁可淋雨。”
听着他这不伦不类的比喻,我“噗哧”笑出了声。
    他可没笑,长叹一声又说:“可惜没人识得我兄弟,年近三十还没成家,说我倒霉,还有人追来嫁我,可他……”
    一听这话,我心一动,想起郝妙,不由脱口而出:“有人可喜欢他了,就是……”猛一想到郝妙咬牙切齿诅咒他的情形,下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呵!原来你以为我兄弟没人要,是不?哼,凭他三代贫农,烈士后代,有职有权,没有拖累这些公开的标码,就够引无数淑女竟折腰了。识货的话,还会看到他年轻英俊,忠勇双全,才智过人……”
我又忍不住要笑了,听听,他简直把晏从兵捧上了天,像是皇帝的女都要嫁他似的。
    贺子文肩一耸,面色一沉说:“我知道你笑什么,骂我们恬不知耻,是吧?也难怪你,你太单纯了,中国现状是多么可怕,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整个世界都颠倒了,全社会都变成了哈哈镜,就是杨贵妃照上去也是妖怪,还莫说我们。哈!哈哈!”
    他爆发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得人毛骨悚然。然后,他大摇大摆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说:“不怕你见笑,追我兄弟的少说也有一个排,就是你们那个郝妙也煞费苦心。可愈是这样,愈是拙劣,还是像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好,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以后的日子里,贺子文经常来给我送书,我们可以谈文学,谈音乐,谈诗词,在这方面我们有许多共同的话题,我甚至想如果不是为了晏从兵,没准我们俩会成为朋友。与此同时,杨志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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