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深情地讲小女孩呼唤:“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的时候,我看见帐子里面那一双烈火一样燃烧的眼睛,听到了一个像十二级台风一样震荡的心灵。
秀川依然沉默,像他钟爱的石头一样沉默。
    秀松实在累坏了,倒在一堆木板上就睡了。秀川的工作服袖口破了,我想替他做一件事,就像一个女人替她的男人缝补衣服一样。
    可到处找不到针线,我打开了他唯一的一口红木箱子,什么东西都是散乱的,只有箱底,一叠鞋垫,做工非常精美,中间还绣着“秀川”两字的十几双鞋垫整整齐齐码在那儿。
    我一下子惊呆了,拿着鞋垫的手竟有点微微颤抖,我的手像被火碳烧了一下,赶紧甩开了鞋垫,浑身却发起热来。我走出门,让清冷的风吹拂自己,心里产生了无数的疑问,还有一种心在绞痛的感觉,我开始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个不同寻常的故事,隐隐感到秀川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天边,晨曦披露了。
    要离去了,也许是永远,有一句话不得不问,我走到秀川床边,轻声问:“秀川,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
    没有回答,只听见床在“吱呀,吱呀”地响,仿佛承受不了巨大的份量。
“难道是为了……我?”我颤声问,声音小得只有我们听得到。
仍然没回答,空气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心跳。我不甘心,不顾一切地又问:“既然你平日里都躲着我,我走了,岂不是更好?”
    这句话问糟了,它像一把匕首刺到了秀川,只听“哇!”的一声,秀川哭出了声,然后木床像摇篮一样晃动起来。我一把拉开帐子,只见秀川咬着被头,抑制着全身剧烈的振颤,涕泪滂沱。
“你怎么哪?秀川!”我内心好痛,也放声大哭起来。
秀松冲上来劝阻我,责怪地说:“你也是,问得好伤人家的心,他天天看见你受不了,你走了,他更受不了,他说还不如死了好。”
    呵!这句话真是他说的。我泪眼婆娑看着秀松,他点点头,我哭得更加伤心。
这话的份量太重了,我几乎承受不了,我见过书上有多少山盟海誓,可是何曾有这句话感人。我泣不成声地说:“秀川,……你为什么不早……早说呢?你为……为……什么总躲着……我呀?以后,我……我只求你一件事,再不要这样喝酒了。”
    秀松听我这么说,从床下拿起剩下的另外小半瓶酒说:“还让喝?看都不让他看见了。”边说边往外面走。看见酒,我心里面猛然一动,夺过酒瓶说:“如果你以后再酗酒,我也像这样。”说着,从不沾酒的我举起酒就往嘴里倒,等秀川从床上跳下和秀松一起夺下酒瓶时,我已喝了一小半。
烈酒冲得我昏头昏脑,站立不稳,一切都开始旋转,秀川捶着脑袋跪在我面前:“我不喝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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