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率,念不顾生。是故军之法轻刺血。孟贲勇也,闻军令惧。是故叔孙通制定礼仪,拔剑争功之臣,奉礼拜伏,初骄倨而後逊顺,教威德,变易性也。不患性恶,患其不服圣教,自遇而以生祸也。

  豆麦之种,与稻梁殊,然食能去饥。小人君子,禀性异类乎?譬诸五谷皆为用,实不异而效殊者,禀气有厚泊,故性有善恶也。残则受仁之气泊,而怒则禀勇渥也。仁泊则戾而少愈,勇渥则猛而无义,而又和气不足,喜怒失时,计虑轻愚。妄行之人,罪故为恶。人受五常,含五脏,皆具於身。禀之泊少,故其操行不及善人,犹或厚或泊也。非厚与泊殊其酿也,曲孽多少使之然也。是故酒之泊厚,同一曲孽;人之善恶,共一元气,气有少多,鼓性有贤愚。

  西门豹急,佩韦以自缓;董安於缓,带弦以自促。急之与缓,俱失中和,然而韦弦附身,成为完具之人。能纳韦弦之教,补接不足,则豹、安於之名可得参也。贫劣宅屋不具墙壁宇达,人指訾之。如财货富愈,起屋筑墙,以自蔽鄣,为之具宅,人弗复非。魏之行田百亩,鄴独二百,西门豹灌以漳水,成为膏腴,则亩收一锺。夫人之质犹鄴田,道教犹漳水也。患不能化,不患人性之难率也。雒阳城中之道无水,水工激上洛中之水,日夜驰流,水工之功也。由此言之,迫近君子,而仁义之道数加於身,孟母之徙宅,盖得其验。人间之水污浊,在野外者清洁,俱为一水,源从天涯,或浊或清,所在之势使之然也。南越王赵他,本汉贤人也,化南夷之俗,背畔王制,椎髻箕坐,好之若性。陆贾说以汉德,惧以圣威,蹶然起坐,心觉改悔,奉制称蕃,其於椎髻箕坐也,恶之若性。前则若彼,後则若此。由此言之,亦在於教,不独在性也。


译文

  研究人的德性,一定有善有恶。善的,固然开始就善;恶的,还能经过教育、劝告、引导、勉励,使他们成为善的。凡是做君主和父亲的,都会仔细观察臣与子的德性,善的就培养、教导、勉励、引导,不使他靠近恶的;恶的就教育、安抚、制止、防犯,使他向善的方面逐渐转化。善的向恶的方面逐渐转化,恶的向善的方向逐渐转化,就会成为和生就的品行一样。

  召公告诫成王说:“现在王开始行使自己的使命执政,呜呼!就像刚独立生活的人样,没有不在其刚开始的时候就打好基础的。”“生子”是说十五岁的人,刚开始独立生活就要立志向好的方向发展,最终是善的;开始独立生活就愿意向坏的方向发展,最终是恶的。《诗经》上说:“那个美好的人,拿什么赠送他?”传注说:“比如像洁白的丝,用青色染料染它就是青色,用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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