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入城,问太守何在,左右以死对,深叹息之,命具棺衾合葬于池上,祭其墓而去。事闻,赠华文阁待制,谥文节,雍氏顺义夫人。

  元太宗长孙曰哈都,居北方,自定宗以来,日寻干戈。至是诏封诺摩罕为北平王,率诸王兵镇守,而安图总省院之政。

  元平章军国重事史天泽,至真定病笃,附奏曰:“臣死不足惜,但愿天兵渡江,慎勿杀掠。”语不及它,遂卒。元主闻讣震悼,谥忠武,追封镇阳王。

  天泽平居未尝自矜其能,及临大事,毅然以天下自任。年四十,始折节读书,立论多出人意表。拜相之日,门庭悄然。或劝以权自张,天泽举唐韦澳告周墀之语曰:“愿相公无权。爵禄刑赏,天子之柄,何以权为?”言者惭服。出入将相五十年,上不疑而下无怨,人以比郭子仪、曹彬。

  贾似道以精税七万馀人尽属孙虎臣,军于池州之下流丁家洲,夏贵以战舰二千五百艘横亘江中,似道自将后军军鲁港。贵失利于鄂,恐督府成功,无所逃罪,又恐虎臣新进出己上,殊无斗志。会巴延令军中作大伐数十,采薪刍置其上,阳言欲焚舟,诸军但昼夜严备而已。巴延分步骑夹岸而进,麾战舰合势冲虎臣军。

  时阿珠与虎臣对阵,巴延命举巨砲击虎臣军。阿珠以划船数千艘乘内直进,呼声动天地。虎臣先锋将姜才方接战,虎臣遽过其妾所乘舟,众见之,讠雚曰:“步帅遁矣!”军遂乱。夏贵不战而走,以扁舟掠似道船,呼曰:“彼众我寡,势不支矣!”似道闻之,错愕失措,遽鸣钲收军,舳舻簸荡,乍分乍合。阿珠与镇抚何玮、李庭等,以小旗麾将校,左右掎之,杀溺死者不可胜计,军资器械尽为元所获。

  似道夜驻珠金沙,召贵计事。顷之,虎臣至,抚膺哭曰:“吾兵无一人用命者。”贵微笑曰:“吾尝血战当之矣。”似道曰:“计将安出?”贵曰:“诸军俱胆落,吾何以战!师相惟有入扬州招溃兵,迎驾海上,吾当以死守淮西耳。”遂解舟去。似道乃与虎臣单舸奔还扬州。明日,溃兵蔽江而下,似道使人登岸,扬旗招之,皆莫应,至有为恶语嫚骂者。

  壬戌,元军攻饶州,知州唐震发州民城守。时元遣使来取降款,通判万道同阴使于所部敛白金、牛、酒,备阵礼,微讽震降,震叱之曰:“我忍偷生负国耶!”城中少年感震言,杀元使者。已而元军登陴,众皆散。震入坐府中,元军执牍使署降,震掷笔于地,不屈,遂死之。郴州守赵崇榞寓居城中,亦死之。道同以城降。震始以忤贾似道罢官,家居,久之,起知饶州,至是死节。赠华文阁待制,谥忠介。

  初,特进、奉祠江万里,闻襄、攀城破,凿池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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