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游泳》第69节 内外交困·大厦将倾

，当场宣布：“第一，公司原有各部门经理一律免职，待遇暂时不变，经过考核后适当时机重新任命，为节约开支，除总经理以外，各部门经理手机停机，交办公室封存；第二，财务由我直接管理，今后财务报表直接送董事会周秘书；第三，公司公章交董事会周秘书保管。”
    当场杜至砺惊呆了，一开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么大事事先怎么可能连招呼也不打，但是看到会场上几十人和自己一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看来并没听错；接下来的反应是，姓高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人平时思维方式就古怪；也不对！难道这是都雅安的授意？都雅安是共产党员，受党教育多年，不学党的灵魂，工作方式方法习惯总会有点党的痕迹吧，我党的做法向来都是新官上任首先稳定局势，安抚民心，哪能上来就大砍大杀？即使对我的工作有意见，于公于私都应该先打个招呼；退一步讲，要整我也应该先争取群众，把我孤立起来，慢慢收拾呀。哪能上来就打击一大片。
    会场上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不约而同又把目光集中到杜至砺脸上。杜至砺立即意识到这是突然袭击，只有文化大革命中清理阶级队伍时发生过，开大会点谁的名当场就把谁揪出来。事隔三十年，这种突然袭击整人的事，怎么还会重演？
    杜至砺想，现在不是争辩的场合，站起来用眼光扫了一下会场，张嘴只说了一句话：
   “刚才只是高豫杰个人意见，该干什么干什么。散会！”
    高豫杰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公司职员围了上来，想看个究竟。杜至砺转过脸严肃地对大家说：“怎么没听见？我宣布散会，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杜至砺清楚，事情已经很麻烦，如果员工气愤起来，一旦出现围攻高豫杰的情况，局势就会进一步复杂化，所以迅速把大家劝离了会议室。又毫不客气地对姓周的女秘书说：“请你也出去。”关上门转过脸质问高豫杰：“这么大事，你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你到底要干什么？”
     高豫杰似乎有准备地回答：“我行使董事长权力！”
    “请你再看看公司法，任命副总经理以下干部是总经理的职责，你没权力这样做！我再告诉你，我任命的每一个部门经理都经过了都雅安。”
    高豫杰是不习惯讲很多道理的人，一句话封住：“我是董事长，我就这样决定，你别他妈打横！”
    “真是岂有此理！”
    屋里争得脸红脖粗，屋外却鸦雀无声。杜至砺怒气冲冲出了会议室，不少员工还聚在厅里，谁都不吭声，只想知道两人争论的结果。杜至砺什么也没说，手一挥让大家赶快散去。
人散了，各自回到办公室，办公室迅速炸了锅。
    这个说：“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