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充斥着商业气息，晚上歌舞厅、酒吧也像沿海大城市一样灯红酒绿。
秦汉公司十五、六家分公司老总带着财务经理云集西安。负责会务的是高豫杰，这时他的身份是秦汉信托总裁助理，他不知从哪里搞来那么多辆豪华轿车，奔驰、宝马、林肯，最差的也是皇冠3.0。十几辆车几十号人，浩浩荡荡下榻最新最豪华的唐皇大酒店。高豫杰介绍城市风貌吹得满嘴冒白沫，×，想吃山珍海味别到这来，沿海有的是！到西安就得吃地方特色，小吃够你吃的，你们吃过羊肉泡吗？羊肉泡馍谁还没见过，北京有，海口老马家也有。行，就算你吃过，水盆羊肉吃过没有？白云章饺子呢？肉夹馍呢？柿子饼呢？贾三包子你他妈连听都没听过！就这样白天开会，晚上各位老大或乘上奔驰、宝马去德发祥吃饺子宴，去春发生吃葫芦头泡馍，去同盛祥吃羊肉泡，或成群结队走大街穿小巷找黄挂柿子饼、肉夹馍。省领导在东郊建国饭店招待秦汉公司各位老大，省领导说话办事挺稳重，欢迎企业家来西安市投资开发等等。领导的秘书就不那么拘谨了，三两酒下肚，什么狂话都敢讲，你们来吧，这里是谁的天下，还不是咱们说了算？海南有的咱这都有，不信，晚上我带你们去，这里歌舞厅小姐全是良家妇女，东郊纺织城下岗的青年女工，纯得很……。雅安更爽气，这里干部素质好，条件差，我给你们赞助一百万港币，作为干部去香港的培训费用。
都雅安在市中心买了一块地，几家国内大设计院的方案已经做出来，这次就是来评审的。土地位置就在钟楼、鼓楼附近，不仅是西安市城区的中心，真可谓整个国家几何中心的中心。雅安说，这是整个秦汉公司工作的重中之重。唐皇酒店会议室墙上挂满设计方案图，秦汉公司的各位老总七嘴八舌议论方案，杜至砺却思想开了小差，看着五花八门、红红绿绿的方案，突然回想起三十年前和贾名如的那场争论，眼前那么多方案没有一个是高层建筑，西安市总体规划已经明确限高，市中心建筑高度不许超过24米，按一定半径逐渐向外放宽，36米、45米……。就是要保持12代古都风貌嘛！历史说明我不仅是对的，而且是超前的。
“杜工，你是我们秦汉公司唯一的建筑专家，你讲讲。”雅安点名，不讲不行，讲什么呢？这几天茅台、西凤、XO喝得脑袋昏昏涨涨，思想就是集中不起来，哦，对了就拿这个方案开刀！
“这个方案是加拿大建筑师设计的，造型很有特色……”
一位穿着打伴非常入时的小姐站起来很有礼貌地接过话茬：“是，这是我们何先生亲自作的，他的国语讲不好，我来介绍一下方案。”
至砺突然觉得酒醒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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