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游泳》第65节 多方筹资·公寓落成

工程惯例，没有钱只能停工，对你们无可指责，不过这是我们双方都等死的一种办法；再一条路，请乙方和我们共同想办法，加大垫资力度，我们相信中西公司还是有这种实力的。把房子尽快建起来，我们只要进入销售，就有资金回笼，资金回笼首先归还你们，这样咱们双方还有走活这步棋的可能。其实，这样做对于你们来说风险也并不太大，楼建好在这放着，跑不了，还怕钱收不回来？”最后又加了一句，“现在，我们甲乙双方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赢俱赢，一损俱损。”
    至砺言简意赅地补充道：“工程停下来，百分之百死定了；咬着牙垫资干下去，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活的可能。”
     至砺和子茳的诚恳态度打动了对方，中西公司明副总经理表态说：
   “事到如今，也只能咬起牙往前走了。我们打交道不是一年半载了，公司上上下下，对你们杜总的为人和能力没有不翘大拇指的。我们相信你们，眼下干是唯一出路。继续垫资的问题，我回去从总公司想想办法，咱们一起渡过难关。我们没有别的要求，你们是大老板，以后有工程可别忘了我们这患难与共的老朋友。”
中西公司在他们总公司的支持下加大了垫款力度，在一片萧条中，青河公寓逆势而上。
     材料款、工人工资，拖欠了不少。算下来，崖口实业欠中西公司工程款渐渐累计达到1000万元以上，工程还在施工，当然进度不得不放缓了许多。中西公司到底是国营大企业，对停工损失、垫付工程款利息等敏感问题从来没有计较过。至砺对中西公司从心里总有一些歉疚和感激，同时也暗暗庆幸选择了这家大型国营企业施工。
    至砺知道总公司资金压力很大，非银行金融机构已经不能参与同行拆借，只有靠吸收存款，而且往往成本很高，只有用比别的金融机构高出许多的利息才能把资金吸引来，而且还有许多钱并没花在明处，实际成本比账面反映出来的还要出高几个百分点。由于十几家下属公司都没有什么业绩，只花钱不赚钱，所以总公司资金自然是只出不进，每个月到期存款的支付都难以保证。上边有政策，下边就有对策。不少金融机构除违规地继续用高利率吸收存款外，还采取发行债券的办法筹集资金，人民银行批准我发行5000万，我就悄悄搞它1亿。凡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又作起证券回购的文章。秦汉信托当然也不能落后，在资金市场搞了席位，但是由于铺底券有限，常常靠透支，实际又是违规经营，冒着很大风险。秦汉公司提供给崖口实业的资金是有偿的，年息已经由1分8厘经过2分4厘提高到2分8厘，就是每笔资金都要支付百分之二十八的年息。第二年如果还不上，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