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
    “一切都挺好的。娘,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一次的班干部竞选,我被同学们公选为副班长了。”
    “副班长!哦!那是个多大的官啊?”
    “除了老师、班长和团支书,就属我大了。做了副班长以后,有很多事要忙呢。什么管理班务、制定班规、领导同学学习毛选等好多事呢。可能锻炼人了。娘,我早就想在班上当个一官半职了。人只有当官,才能有机会做一点实事。”
    “哦。那可好。”娘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母亲流泪了,这勾起鸿安的一段伤心的回忆。那年,鸿安13岁。村里给每家每户分了自留园。一天,鸿安跟着母亲到自留园施肥。走到半路上,母子俩远远看到贫下中农协会高主席从对面走来。
     ” 啊,大侄子!”母亲满面笑容地向高主席问好。
    “ 你们这是干嘛去呀?”高主席趾高气扬地问。
“ 大侄子呀,我们正要去自留园施肥,”“施肥?”说这话时,高文山已经走到鸿安母子跟前。他看到篓子里的草木灰,立刻转变口气责问道,“谁让你们把这草木灰拿到自家菜园上去施肥了?这些要放到生产队去给公家用。”
    知道这是高主席故意刁难他们。“村里人都用草木灰给自家园地施肥,没见你高主席管,偏偏一到我家你怎么就有意见了?”想到此,母亲不再多言,她挑起篓子叫鸿安一起走。
    高主席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夺母亲肩上的篓子。母亲毫无防备,篓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草木灰撒了一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抢夺,母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高主席见事情无法收场,就偷偷走了。
母亲虽然经常哭,可是每次她都是背着孩子偷偷地哭,今天竟当着鸿安和高主席的面放声大哭起来。鸿安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他不敢说话,也忘记了去捡地上的草木灰,只是拉起坐在地上的母亲,为她擦了擦眼泪,拿起篓子,拉着母亲回家了。
    安呀,娘是个离婚的女人,自你二爷走后,家里又没了成年男人,咱们的地位低呀,难怪人家欺负咱们。” 回到家,娘平静下来,她对鸿安说,“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尽快长出息,只有这样,人家才不会欺负我们。”鸿安重重地点了点头。从他记事起,就有人说母亲是没人要的女人,骂他是没爹的孩子。从那时起,他就告诉自己要当官。幼小的他以为官就是权力和公道的象征。他以为,当了官就有了权力,有了权力,就可以为弱势人服务,为受苦的人主持公道。所以,听说班里要举行干部竞选的第一刻,他就决定要踊跃一试。如今,果然如愿。
    “娘,你不知道,当时我在台上发表就职宣言的时候,我说,我要为人民服务,台下的同学热情多高。我当时想,要是娘在就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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