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嗨,兴安这兄弟,肠子直,心眼实,就是缺点抱负。”赵天名说罢又是一大口酒。
至砺说:“讲讲你自己的情况吧!”
“×,有什么好讲的?那年把我当三种人抓起来,蹲了几年冤枉大牢,这回政策一落实,又闹了个无罪释放。无罪释放嘛,还不讲清怎么回事,我憋个劲就不想出来,非得给我讲清楚。你大姐说,不行,必须马上出来,说不定过两天政策又变了,变了以后你再想出来也出不来呢。这不我就出来了吗?哎,反右、文化大革命,最后来个清查,全让我摊上了,人一辈子的好时光三耽误两耽误,全过去喽!昨天单位给我来了个披红戴花,敲锣打鼓在公司游了一大圈,……”
“什么意思?”至砺自然回忆起当年赵天民被捕,押在大卡车上游街的情景,有些大惑不解地问。
“还不是拿人当猴子耍?”
“今后打算怎么办?”“这倒是个事儿,叫人家整成这个样子,在原单位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大姐 当年部队有一个战友,现在在部队情报部门工作,昨天特意来看我,他们准备开展苏联边贸,想把我借去。我说政治上那些事你们不忌讳?他说你那点事算个屁,我还不了解你?他说因为我对老毛子的情况和习惯太熟悉了,从小跟俄国人一块滚大的,做边贸最合适。还说对外给我挂个大校军衔,可能还有点别的什么任务。”
至砺心中想,这“别的任务”是什么?搞情报?管他呢,反正人出来了,是非搞清了,一家人总算团圆了,他更为受了一辈子苦的大姐高兴。谈了一个晚上,最后至砺留赵天名在自己家里过夜,把床让给他睡,自己打了地铺。没想到这赵天民一躺下就打呼噜,拉风箱,吵得人睡不着,还得替他担心,别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至砺把赵天名推醒说:
“你老兄这呼噜太吓人,真不知大姐这一辈子跟你怎么过来的?”
“嘿,嘿,你大姐说,这几年没有我的呼噜,她还失眠呢!”
“别臭美啦!”
两个人分头去了办公室。
至砺在办公室屁股刚刚坐稳,又被李维叫了去。
刚推开李维办公室的门,两位干部模样的人就站起来迎了过来。李维笑眯眯地对至砺说:
“这两位是体委领导,市里要建一个大体育场,想找上次科技之家中奖的那夫妻俩做设计。”又转过脸对两位客人说:“这位杜工程师,就是你们所找的夫妻俩的一半,另外一半是周明德周工程师,正出差在外,手里还有别的重要工程。”
双方面寒喧过后,坐下来谈体育场设计,其中一位中年干部说:
“我是建委的,科技之家杜工夫妻的设计方案,我认真看过,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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