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同的是官方方案用的是上班时间，私人方案用的是下班业余时间；官方方案是在设计院办公，而私人的方案是在自己不大的家里进行。杜至砺周明德夫妻俩白天上班干计划内的活计，晚上点灯熬油构思竞赛方案，两个人有时讨论得和谐一致，有时争论得面红耳赤。
至砺和明德画了一堆草图，方案基本成型了，剩最后一周时间，应当正式上板了。设计竞赛要有好的方案，还要有吸引人的图面。一共十来张图，全部利用业余时间，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呢。至砺认真地说：
“我建议从今天开始我俩不要再争论了，总需要有个统一的思路，上板画正式图能不能听我统一指挥？我保证方案成功。”
明德莞尔一笑回答：
“争论归争论，我只不过是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已，现在到了最后时刻，我开始听你的，我相信你的灵感。”
至砺说：“好，咱俩发挥各自长处，优势互补，你负责单体建筑的平立剖面图，因为你的线条图规范秀气；总平面布置和鸟瞰透视我来画。这次鸟瞰图我想用小钢笔加淡彩，这种画法快还显得活泼。”
“我看可以，小钢笔加淡彩是你的看家本领，这次可以露一手啦，呶，当年如果没有毕业设计那张图，我还真的不会看上你哩！”
就这样，夫妻俩每天加班加点，还干得有滋味，其中乐趣恐怕是任何人无法体会的。
最后一个晚上，时间过了半夜一点，突然“唰”的灯全灭了，屋内漆黑一片，糟糕，停电，杜至砺紧张地说：
“这可怎么办？最后一张图不画完，明天上午怎么交卷呢？明天上午12点钟截止呀！”
“别慌，我早有准备。”明德拿出准备好的一包白色蜡烛，找来四支啤酒瓶，每个瓶口插上一支蜡烛，伴着闪闪晃动的烛光，至砺继续工作。
他的鸟瞰透视图淡彩已经渲染完，只剩下用小钢笔勾勒。他对明德说：
“我想这张图全部线条不用尺子工具，徒手画出来更生动活泼，有感染力，你看行不行？”
“许多直线都是几十厘米长，全部徒手有没有把握？”
“我想问题不太大，这几年钢笔速写画得多，手上还是有底。”
明德的图已经画完，坐在至砺对面，双手托腮支在图板上，暗暗欣赏至砺专心致志画图的样子。正式的透视图，全部徒手画，应当说是大胆的尝试，他这个人总是这样，干什么事情常常给自己订一个高难度目标，又全力以赴地去努力。她心疼地发现，一绺绺白发已经爬上丈夫的头顶。
最后一张图终于完成了，当二人吹熄残烛，拉开窗帘时，窗外已是晨光曦曦。明德亲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女儿，又忙着去烧水准备早点。
投标方案按时交了上去。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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