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巨大成绩,这是完全错误的……’。我觉得,像刘衎,是不是可以不送去劳教?但是至少他还是有些认识问题嘛!周明德嘛,怎么说呢?反右后期,交心运动不该抓辫子,不过在何根宝投敌叛国事件上,还是犯有立场错误的。我这样看,也不一定都对,现在形势发展很快,我也觉得有时跟不上形势。我反正是有什么说什么,你说呢?”
  从杨水秀一席话里,至砺听出来,他还是维护当年对周明德的处理的。看来中央说的要认真纠正历史上“左”的倾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许多人头脑里,“左”的流毒还是很深的。指望杨水秀帮助解决周明德问题,是不可能的,甚至连说一句公道话都很困难。哥哥杜毅说得对,还是那句话——等着‘水到渠成’罢!于是就告辞走了。
 
    至砺和明德前后脚相继回到鞍岭,形势急转直下发生变化,整个社会上学习业务的风气空前高涨,办起许多外语学习班。办班单位有科委、科协、夜大、高校等。教材内容有《英语九白句》、《跟我学》、《灵格风英语》、《新概念英语》等等。
  周明德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复习英语,她有两句话:
  “父亲是著名翻译家,我学不好英语,对不起他老人家”。
  “国家封闭了三十年,现在松动了,我要给自己打开一扇窗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设计院自办了一个中级班,他报名去读了。接着又办了一个口语班,实际上是领导有远见,为下一步院长、书记、总工程师出国考察做准备,这样明说又太显眼,于是面向全院招生,当然是做个样子,招几个人,当领导的陪衬。周明德基础好,又进了口语班,她可是自己考进去的。这时几经调整,王敏冀已当了副院长,周明德又成了英语口语班院长的同学。他听说市里夜大有个班,讲《新概念英语》,老师讲得很好,她又去参加这个班。她同时参加了三个班,其中只有口语班借领导的光,授课用一部份工作时间,其余两个班全为业余。每周七天时间,他有六个晚上去学英语。
  明德从夜大听课回来给至砺讲了一个笑话:
  “你猜我们老师是谁?”
  至砺摇摇头,认识这么多人,上哪去猜?
  “我告诉你,我俩在那个小饭店吃饭,前几年每天看见一个带眼睛的男人,拿个破盆和小扫帚收餐桌上的饭粒,我问他收饭粒干什么,他说拿回家喂鸡。你当时还说佩服他的务实精神,这事儿你还记得吗?我们的英语老师就是他,他是大学讲师,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寒酸劲了。西装革履仪表整齐,讲课确实讲得好。”
人们以崭新的面貌生活着。明德每天起个大早,到小学操场大声朗读,晚上下班回来做饭吃饭,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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