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世界》之《苦涩》第11节 奔波跋涉·忧乐之尽

工作需要独当一面，他安排杜至砺；哪项设计要采用新技术，只有周明德是最佳人选；哪一个建设现场时间紧任务急，就派汪兴安去。他心里清楚，杜至砺这人，业务基础过硬，综合能力强，工作踏实，安排什么工作尽可放心；周明德嘛，事业心强，上进心强，对新事物敏感，涉及什么新事物她最喜欢学习；至于汪兴安，你不要怕他发牢骚，不要理会他骂爹骂娘，多给他几句好话，调教顺了，他会玩命给你干活。
    至砺三月份出去，跑遍河北省邯郸、邢台周围大大小小矿山——玉泉岭、矿山村、綦村、符山、五家子、西台地……，马不停蹄地考查、收集资料、写报告，处理问题。从上面和下面的动静来看，这一带是要大上，直到七月份至砺才风尘仆仆回院换季。贾名如听完他汇报工作，说：
   “你做了不少工作，才毕业那么短时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买车票去吉林通化，小周在那里，工作量很大，一个新建的钢铁厂啊！那是闹着玩的？你到那儿去支援一段，再说小夫妻俩也该团聚一下喽，哈哈……”。
    学校里毕业设计中，师生间的分歧所形成的不愉快早已淡化，至砺觉得这位老师，作为一室的领导，不糊涂，还满有人情味，很能体察民情。对他的安排，心里很是感激。
    至砺到通化，现场给小夫妻俩安排一个单间宿舍，还真的过起夫妻生活来，可以说比在院里还舒服。这里气候宜人，适合避暑。就如同两个战役之间的休整，工作生活过得很是惬意。
    星期日，设计队十几个人步行到通化二道江游玩，青山绿水真是个好去处。至砺坐下来，一幅水彩还没画完，别人等得不耐烦，拉着明德下到清冽的江水里游泳。
    明德白嫩丰满的酮体，在水面上时隐时现。她先游蛙泳，后游自由式，到了江心又翻过来仰泳，轻松自如地到达对岸。明德坐在对岸山脚下水边岩石上小憩，用手势招呼至砺。坐在这边岸上观看至砺写生的同志指着明德说：
   “你看看你们家小周，穿着衣服挺苗挑，脱了衣服一看真丰满，活像一头小牛犊。难怪你们爱得要死要活，还不快下水！”
    至砺边收拾颜料毛笔，边回敬一句：
   “咋的？出来时间常啦，想老婆了？”
    说笑间，至砺扒掉外衣下到水里，用水在身上撩了几把，向对岸游去。他水性远不及明德，仰泳只敢在游泳池里练，蛙泳又游不快，只能用自由式。二百多米宽的江面，游到江心觉得换气有点吃力，就把脚踩下去，想试一试水深。脚没有探到底，只有继续向前游。连续试了两次，还没见底，怕自己坚持不下来，就调头向回转。忙乱之中，真的喝了两口清凉的江水。几名水性好的同志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