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坚持下来呢。”
    至砺感到身边这位女同学身上充满了理性,什么事情都能讲出个道理来。相比之下,自己的确还不那么成熟。在学校,和周明德有一些接触,但没有现在谈的那么多,那么深。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不知为什么,突然身体某个部位产生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心里却在谴责自己,“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好好谈话,冲动什么?”这时的他,把自己分割成两个独立体,一个是思想和理念;另一个是肉体,那非理性的本能冲动就应该属于后者。
    好在这一切都很短暂,幸好对方没有发现,至砺很快平静下来说:
   “唉,你要是个男孩子多好哇!”
   “什么?”她不以为然地说:“呶,我从来就没觉得自己与男孩子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是男孩子,我们就可以更多的在一起啦!”
   “哈,你有时也很傻,你尽管来找我好了。怎么,你怕吗?”
   “我才不怕呢,在学校他们那样整你,我是很有看法的。不信,以后你可以看看我的日记,有一次我记了一篇日记,大概意思是,如果给你个党支部书记职务,你会比他们干得好。”
   “有意思,你和刘衎的看法怎么不谋而合?这点我相信,在学校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比较正直,比较善良的。不过,呶,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单纯的孩子。”
   “以后我叫你小周姐姐,好吗?”在明德面前,他有时觉得自己是个大人;有时又觉得自己是个孩子。
    其实,至砺讲的是心里话,他并没有故作姿态,也不会想到耍什么花招。如果她是男孩子,接触起来不会有任何顾虑,也不会产生那种冲动。但是在他的思维里如果往深处挖掘一下,显而易见,有一种潜意识。也正因为她是女孩子,又具有很强的魅力,才牢牢吸引着至砺,只是他自己暂时还不想主动承认罢了。

    冬天真的来了,一场雪没有融化,下一场又盖了上来。今天雪是白的,明天就被源源不断的烟尘罩上一层黑色粉末。零下十几度,别说画水彩要结冰,就连画铅笔速写都伸不出手来。可是至砺和明德的心却更热乎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频繁的接触,也开始引起设计院自由传媒和舆论界广泛关注。
    五点钟下班,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明德约至砺下班后陪她去邮局取包裹。取回来的是两份邮件,一是张光从无锡寄来的两捆资料;另一份是妈妈从杭州寄来的衣服。回到宿舍,先是拆看资料。明德说:
   “张光去采访建筑学会无锡年会,呶,他把拿到的资料全寄来了。”
    至砺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说:
   “快看,快看,贾名如老师的论文!”他早已把师生之间的那场不愉快忘到脑后去了。
    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翻阅这份装璜精美的论文。论文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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