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雄儿女,
    将要学习你的榜样,
    像你一样的伟大坚强,
    像你一样的伟大坚强!
    她胸中的抱负,她胸中的憧憬,她胸中的压抑,她胸中的郁闷,像一团火,借黄河之势,借歌词之情,迸发出来,歌声廻荡在旷野之间。
    解唯实将他那现实的目光转向渡船,一条大摆渡木船前面拥满了各色装扮的待渡客人。再看船工们,懒懒散散——年纪稍大的,躺在沙滩上,似睡没睡;年轻一点的,说着粗话,打打闹闹;一位年轻女子,用一堆干柴给大家煮着吃食。一群男人中间有一个异性,增添了无穷乐趣。男人们也像干柴般内心燃烧,情绪亢奋,争着和女子调笑,甚至于动手动脚。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大炼钢铁,支援农业,每每到工厂,到农村,都把工人、贫下中农、劳动人民当成再教育的老师。在大学生心目中,他(她)们是至真至善至美,高大无比的。可是今天眼前的这些农工们,散漫无度,甚至近乎猥亵下流。
    “开船喽!”
    一声号子,船工们马上变成了另外一批人,每个人全神贯注地盯在自己的岗位上。几乎赤裸的全身,被天长日久的阳光晒得一式深古铜色。也可能由于遗传,世世代代生下来就这么健康。随着木浆有节奏的摇动,肌肉一突一突,嘴里发出低沉有力的“吭唷吭唷”声。奔腾而下的河水卷着木船向下游急驶而去。而船工们搏斗,抗争,用力量,用集体的协调,努力驾驭着大船斜穿而下,驶向对岸。
    这是在黄河——母亲河上,一幅多么动人的画面!
    杜至砺说:“我出生在运河边,运河水是平静的,缓缓的,我小时候看到的是穿破衣烂衫的纤夫有气无力地拉着纤,时松时紧的纤绳拖着小船慢悠悠地飘去。哪有这样的壮阔场面!”
    周明德说“呶,眼前的画面,也不同于列宾的油画《伏尔加河纤夫》,没有沙皇时代那么多的凄苦和愤懑。真是太壮丽啦!”
    他们又从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的船工形象谈到米开朗基罗、波纳罗蒂的雕塑,谈到《大卫》,还谈到《奥孔扎》。
    周明德激动地说:“不过那是神话了的英雄,理想化了的经典。呶,眼前的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大船顺水而下,冲出几里地后才靠近对岸。河滩很宽,船很难靠岸。没有号令,船工们不约而同地跳入水中。水齐腰那么深,他们又用肌肉饱满的肩膀和双臂推动木船。那个烧饭的女子则扒在船弦上,手里捏着馍馍向浸在水里的船工嘴里餵去。她一口一口地餵,船工们大口大口地嚼。似乎这馍馍立即能转化成能量,伴随着“吭唷吭唷”的低沉号子,船靠岸了。一声象征胜利的吼叫过后,船工们上了岸,同时也又恢复了起航前的那种漫不经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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