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作为世界四大文明古都
(西安、罗马、开罗、雅典)之一是当之无愧的。在西安,不管走到哪
里,我都会闭上眼睛遐想,1000多年以前,这里是什么样子——骑马的,
牵骆驮的,穿藏袍的,穿和服的,包阿拉伯头巾的……。他们匍匐、瞻
仰、赞叹这座繁华绝顶的东方乃至世界最大都会。又要在脑中勾画李白那
狂饮醉酒,飘飘欲仙的神态。设想让高力士脱靴,让杨国忠磨墨的那股蔑
视一切的霸气豪情。
    历经千年沧桑,历史上那种根深蒂固的辉宏、大气、质朴,还是一代
一带留存了下来,成为当代地域文化的根。


我喜欢长安画派


    我们学校在西安南郊李家村和鲁家村之间,教学东楼紧挨一条不宽的
马路,又是祭台村进城的必经之路,上课时窗外经常传来高亢、激越的声
声秦腔。进城的农民边走边吼,非常投入,旁若无人。我不说是唱,而说
是吼,甚至我猜想吼秦腔的老乡一定都是肺活量大、底气足的壮汉。记得
陕西有位民间艺人叫韩起祥,我很欣赏他的陕西快板,是那么的直白和豪
爽,充满辽阔黄土高原的质朴。陕西当时有位农民诗人叫王老九,他的几
句诗在“大跃进”年代成为当年民间文学经典:
“天上没有玉皇,地下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
山五岭开路,我来了!”
    这龙王,是从渭河、灞河走来;这玉皇是从半坡、皇陵走来。也只有
炎、黄二帝的子孙,才具备这样雄浑的气概。我们几个同学也套用秦腔曲
调搞了一个小合唱,至今我还记得开头几句:
   “战鼓响,红旗展,人心振奋。驭雷电,操雨雪,咤斥风云。”
    现在看起来,似乎够得上“假、大、空”,不过那种气势也够激动人
心的,也只有在800里秦川才能产生那样的激情。
    6年大学,我跑遍800里秦川。去过宝鸡、铜川、富平、华阴、桃下、
大荔、合阳等地,也去过陕南。一进入陕南,有一种山青水秀的感觉,特
别是望到从山上下来的人,背个背篓,嘴里唱着山歌,还以为进入了四川
境内。我看过一场陕西的文艺会演,有一个陕南道情独幕剧,叫做《木匠
迎亲》,陕南道情听起来委婉细腻,不像陕北道情那么高亢粗犷。我们也
找来剧本排了起来,至今那委婉的唱腔还余音在耳。
    我很喜欢陕西美术家的作品。无论是石鲁彩墨中气势磅礴的黄土高原
大断层,还是刘文西的素描里满脸风尘和皱纹的老农,或是修军版画里农
舍屋沿下的串串辣椒苞米,都不折不扣传递着陕西风情的特有信息。一切
是那么的纯朴、古远、厚重。有意思的是,长安画派以及后来延生出的黄
土画派的大家们许多都不是陕西人——石鲁四川、何海霞北京、赵望云河
北束鹿,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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