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河》中部　内蒙 磨砺

摘下的葫芦般，肚子里不透一点气出来。
   “司马涛，你去跟方虎说说吧，问他什么时候让咱们报情况，天天开机，坐在别人身旁看别人报情况，着急死人啦。”
   “我不去，你们想去就去好了。”
   “哎呀，司马涛，不瞒你说，我不敢，不知咋的，往他面前一站我的腿肚就直打哆嗦。”邱晓明哭丧着脸说。
    梁勇一看司马涛要点他，“哎呀，司马涛，你看咱们跟机这一周，我跟他可曾说过一句话？没有吧。我这人不是清高，自从看他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顺眼，所以，我和他是摘菜剥葱各管一功，他教他的，我学我的，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我真不愿跟他搭腔。”
   “司马涛，你就问问他吧，有我们在你身边，你尽管大胆向前走。”徐峰在一旁敲边鼓。
    司马涛苦笑了一下：“我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
   “哎，司马涛，此言差矣。虽然咱班长没跟你讲，可班长最满意的是你，他说你有个性，敢提出问题，还在我们面前表扬你呢！哎，你别跟我瞪眼，你问邱晓明。”
   “咱们方班长，前天跟我这么讲的呢！”
    司马涛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么说来，他倒不难相处，自己错怪了他？！”
   “司马涛，你就去问问他吧！你难道能受得了，天天这样，头发都白了！”“梁勇在鼓动人上面倒是挺有几下，他是不是在用激将法激我啊！”
   “唉，去就去，怕什么，看的听的天天雷同，还不让人上机报情况，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谈话的结果有点出乎预料，方虎对他提出的疑问报之一笑，“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按连里边的计划，你们要再学一周，我昨天晚上跟连长谈过了，我准备染你们今天跟机值班。”
    司马涛奇怪地问：“我们直接报就得了呗，这点事还必须经连里批吗？”
   “你们直接上机，连里知道后会说你不执行命令决议，说心里话，我不想跟连里说。”
   “为什么呢？”
   “跟他们讲了，我就要担别的心。怕你们一旦掌握不熟练，就要损伤雷达。另外，跟他讲别的老班长们会怎么看我，他们好会不会说我是为出风头。其实在你们跟机的第四天，我就想跟连长讲，可一直没下得了决心，只到昨天晚上，我才铁了心去找了他。”
   “那你不怕别人说你了？！”
   “怕，是有点，怕归怕，我还是找了他。我欣赏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我想，既然连里安排我带你们，就是认为我有能力带好你们，至于工作方法，他们不会给予太多的指点，他们不看过程，要的是结果，有时我就想，既然别人那么看得起你，你就要做出成绩给别人看。你说呢？”
    这一刻，司马涛没有言语，他忽然感觉方班长性格中有着不屈和执着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