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地将他做为自己的偶像。她未能给老人家送终,以至于成为她心灵上沉重的负担和人生的遗憾。有一次,在泰华酒店的中餐厅内,她突然抱住和她父亲有着一种深远缘源的建筑大师严星华,当从亲吻了那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她觉得那是在偿还夙愿,在滴血般地将对父亲的爱流淌出来,她是在拥抱冥冥之中的父亲。
她爱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她对他们履行着父亲般的职责,为他们尽自己全部力量去安排尽可能好一点的生活,在潦倒贫困的年代甚至想改变人生轨迹,去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她爱自己的丈夫。这种爱不是小鸟依人的恋眷,而是高品位的欣赏和发现,只有处于这种层次的女人,才可能在浮躁的大特区环境中保持家庭的和谐。她曾向我谈过一个令人心动的故事片:她丈夫在亚龙湾陪同一位省级领导游泳,在离对岸尚远之时,突感乏力,即将没顶。但他没有向前面那位领导呼救,而是安宁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后来,一艘快艇使他生还。他这样向她解释:“我不能出声,因为这将使省领导陷入两难境地。他若回来救我,可能两人同归于尽,而若不来救我,即使无人知晓而不使他声誉受影响也会令他良心终生不安”。她被丈夫这种境界所震撼了,她由此而感受到了丈夫貌似冷峻背后的博大与高尚。
她爱母亲和儿女。她的方式是从不让母亲为自己忧虑,也从不让儿女从她身上看到人格的缺陷。她永远处世不惊,使母亲感到放心,她永远对人宽容,让儿女感到生活是美好的。这不是她的做作之举,而是她的天性构成。
她爱自己的每一个朋友,她由衷地觉得身边那些女记者、女作家、女老板、女职员每一个都是优秀的女性,每一个都值得优秀的男人去爱。她只是感叹海南岛上优秀的男人太少,以至于使她身边的一些女朋友有爱无偶,至今仍在单身度日。
没有爱的女人是悲哀的,不会爱的女人是可怜的。她既不悲哀,也不可怜,在爱的问题上,她没有什么可怨天尤人的,该得到的她都得到了,更为关键的是,她敢于承受她应该得到的一切。但她的不断否定,又不断升华的天性注定使她的痛苦多于幸福,因而她学会了从痛苦中享受幸福,只有责任永远是她情感不沉的方舟。
在她当了两年老板之后,一些报刊上又开始出现了她的文章。
她绝非像某个女人那样胡编乱造一些小家子气的故事,然后以钱开道,哗众取宠,其实肤浅得令人都无从去笑。她永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读者。她只是在袒露情怀,在写自己的心。
她赞美着淌过自己血汗的土地,真诚地认为今天的海南是“一部不长但却辉煌的历史,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