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烈酒在身体内翻腾的劲头,我平生第一次当着那么多的领导讲了一大段话。讲我为什么来这个筹委会;讲我近一个月的所见所闻;讲着讲着我快说不下去了,我强压着哽咽说:“做这件事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不是我亲身经历,决不可能感受百分之一。现在若是撤了,我相信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一种解脱。但惟有祁总不能,祁总为什么不能?我相信我能理解她,我也相信您们会理解她,因此我斗胆希望各级领导再考虑一下我们的请求。……”
    说着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祁总、东林、孙律师的眼圈也都红了,男人们都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东林猛地站起来,把茅台“咕噜”地往自己茶水杯里倒了半杯,举起杯说:“我是一个女人,我不懂政治,也不懂规则,我只知道冲着一群娘们这么犯难,你们这些爷们就不能不管,对不对?对,就干了这一杯!”
    说着东林一仰脖子,半杯酒一干而尽,几个男人都看得惊了。
    吴副厅长说:“没想到海南也有这么烈性的女子。”
    赵主任苦着脸说:“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只是这事真是由不得我呵,我晚上再和局里商量商量吧。”
    临分手时,吴副厅长一反常态,紧握着东林的手认了老乡,他说:“认识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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